“阿倫,我們現在就進宮吧?皇上不知道怎麼樣了?”說著,楊恪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方瑋倫也很急,但是他知道這不是急的時候,他拉住楊恪,說道:“恪兒,你現在想進宮,這麼突然,皇上一定會猜到我們得到信了,他根本不會讓我們進去,也不會見我們。我們明早就去找白老,把實情告訴白老,看看他還有沒有辦法,如果沒有,那我們隻能去找老道士了。”
“阿倫,我害怕,如果皇上真的沒救了怎麼辦?”楊恪不知道怎麼表達對皇上的不舍。
方瑋倫摟緊她,道:“恪兒,別哭,我們同樣舍不得皇上,但我們以後要麵對的親人的離世還有很多,我們做的隻能是在他們離開我們之前好好的照顧他們,不要造成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
楊恪知道他說的對,可是想到了皇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把頭埋在方瑋倫的懷裏大哭。
兩個人天不亮就起床去找白老了,白老家的大門關的緊緊的,兩個人敲了很長時間,才有一個小廝迷迷糊糊地給他們開了門,卻隻是探出來一個頭,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方瑋倫早已經不耐煩了,上前就把門推開了,把小廝推了一個趔趄,小廝大喊:“來人啊,有人闖進來啦!”
方瑋倫眼睛一瞪,小廝被嚇的什麼都喊不出來了,爬起來一溜煙的跑進去稟告去了。
出來的是白老的兒子,也是京城有名大夫,當然認識方瑋倫和楊恪,見了兩個人,直接請到了屋裏,行禮道:“草民拜見公主殿下和大人。”
方瑋倫一揮手,道:“免禮吧,你父親呢?我們找你父親有事。”
白大夫二話不說就進去找白老去了。不一會,白老就出來了,還係著衣服帶子,看得出是被白大夫從床上挖起來的。
“你們這個時候找老夫什麼事啊?”白老的眼睛還有點睜不開。
方瑋倫拱手道歉,“這麼早打擾白老,實在抱歉,可是我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楊恪才不管這些,看了看旁邊的嚇人,趴到白老的耳邊,低聲說道:“白老,我父皇的病又嚴重了,已經吐血了,你能不能和我們去一趟皇宮?”
白老的神情也嚴肅起來,馬上回答道:“咱們這就走!”白大夫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把手裏拿著的藥箱給了白老,三個人出了府,上了馬車,便向皇宮駛去。
皇宮這時候正是早朝的時候,守門的侍衛正是禦林軍,見自己的統領和夫人同來,自然不會攔著,他們很容易的就進了皇宮。
進了皇宮最先要辦的事情就是把章伯救出來,隻是誰也不知道章伯被皇上軟禁在了哪裏,隻好先去皇上的寢宮等皇上,剛到了殿門口,就見上次宣賞的小太監正在那裏轉悠,顯得很是著急。
見了他們來了,像是見了救星一樣,馬上上前,也顧不上行禮,就說道:“大人,公主,快和我來,我知道師傅被關在哪裏,門口守衛的人都是禦林軍,估計除了你們沒人能把他救出來了。”
“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皇上了。”白老隻管皇上,其他人怎麼樣他是絲毫不關心的。
兩個人和小太監一起來到了一個小院子,小院子門口的侍衛見了小太監,立刻就無奈的說道:“公公,皇上下過命令不讓放章老出來,您就別來了。”
“是皇上下令讓我們把章伯帶走的。”方瑋倫和楊恪從小太監的背後走了出來。
侍衛們見到方瑋倫立刻就躬身行禮,“小的拜見大人。”又聽方瑋倫這麼說,哪還有不放行的道理。
三人進了小院子,正好看見章伯在院子裏擺弄花草呢,一點都沒有被關的緊迫。反而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們今天早上準來,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眾人一起往皇上的寢宮走著,楊恪問道:“章伯,我父皇的病真的嚴重到吐血了?”
“是啊,光是我看見的就不止一次了,皇上又不讓往外說,找白老他又不許,我硬是要去找禦醫,還被他軟禁了,我沒有辦法可想,隻好把你們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