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恪本來想不出去的,可是被外麵的聲音擾的心煩意亂,又擔心方瑋倫,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車簾,向外看去。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外麵的空地上已經躺了很多的屍體,但是沒有一個是穿著盔甲的,都是劫匪,楊恪便放下了心,隻是這些劫匪全部蒙著臉,顯得有些奇怪。
四處一看,方瑋倫正拿著一把刀耍的虎虎生風,和一個蒙麵人對打,可以看出來蒙麵人也是個高手,兩人出招的速度很快,楊恪根本看不出來誰占上風,但是看見方瑋倫沒有受傷,心裏很高興。
除了這兩個人在對打,其餘的劫匪已經全被消滅了,將士們一部分正在打掃戰場,一部分在圍觀自己的統帥和人過招,還不斷的有加油的聲音傳來。
楊恪見沒有事情,便也下了馬車,笑眯眯的走到將士們的中央,看兩個人的過招。蒙麵人被這麼多人圍著也不害怕有人暗中使出手段,一直打的很厲害,但是眼睛卻不時的瞟一眼樹林的方向。
楊恪心生懷疑,便向著樹林看過去,一個蒙麵人正趴在草叢中,手中的弓箭閃亮亮的發著光,箭頭所指方向正是方瑋倫。楊恪一驚,一邊大聲喊著“阿倫小心!”,一邊揚起右手,袖中的弩箭準確的向著那個人直射而去,那個人雖然見機得快,躲開了一點,但還是被楊恪射中了肩膀,轉身逃跑了。
和方瑋倫過招的人見弓箭手被發現,而且刺殺任務也失敗了,也不再戀戰,使用了一個假的招式,騙過了方瑋倫,一躍身鑽進樹林,也消失了蹤影。
方瑋倫剛才聽見楊恪的喊聲,隻想馬上就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情,此時也不去追那個蒙麵人,隻是趕快的跑到楊恪的麵前,嗬斥道:“不是叫你別出來嗎?你出來幹什麼?受傷了怎麼辦?”
楊恪被一串的嗬斥弄得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心頭卻浮起淡淡的甜蜜,也不管他說什麼,隻是笑眯眯的看著這張平時很冷淡,但是對自己卻很溫柔的臉,突然間就很想親親他,當然楊恪也的確是這麼做了,她踮起腳尖,在方瑋倫的唇角印上一個吻,然後笑著跑上了馬車。
方瑋倫被親的一愣,站在原地嗬嗬的笑,眾將士難得見到自家統帥這般冒著傻氣的樣子,都哈哈大笑起來。方瑋倫被笑的不自在,清咳兩聲,收斂了笑容,一板臉,嚇得眾將士立刻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方瑋倫上了馬車,見楊恪還在笑著,貝齒咬著嘴唇迷人的很,立刻就撲到了她的身上,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剛才楊恪偷襲的那個才是第一個。
方瑋倫吻上了這個想了很久的唇,咬起來清清涼涼的,他用自己的唇一遍遍描繪著她的唇形,像是在吃美味佳肴一般。
楊恪的心砰砰的一直在跳,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她忍不住的臉紅氣喘,卻還是加深了這個吻,讓彼此更貼近一點。
一吻過後,方瑋倫很沒有情調的問起楊恪弓箭手的事情。
“恪兒,那個弓箭手長得什麼樣子?你可看清了?”
“沒看清,他蒙著臉。阿倫,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你看,劫匪就是劫道的,為什麼還要蒙著臉,除非”楊恪頓了頓,竟然和方瑋倫同時說道:“怕咱們認出來他!”
方瑋倫又說道:“和我對打的那個人雖然武藝高強,但還是差我一籌,但他好像對我的招式很了解,一招一式都克製著我,所以才會拖了這麼長時間,看來,確實是熟悉的人,否則怎麼會如此了解我?”
楊恪同意的點點頭,道:“是啊,他們明顯已經計劃好了,知道那個人奈何不了你,便派了一個弓箭手埋伏在草叢裏準備見機行事,殺死你!”說到這裏,楊恪突然間想起地上散落的兵器似乎是很好的,一點不比禦林軍的差,不會是官兵吧?
“阿倫,咱們去查一下那些屍體,也許可以發現一點線索!”楊恪拍拍方瑋倫的胳膊,示意他起身。
方瑋倫壓著楊恪不起來,說道:“別擔心,我已經讓人查看過了,這件事情我來解決就好!你隻負責好好陪我就行了。”說完,又伏下頭,對著楊恪吻了下去。
楊恪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說:“你別鬧,我要去看看,不查清楚我不放心,唔,唔,別”話音消失在方瑋倫的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