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恪笑盈盈的道:“這個屏風就送給祖父,願祖父老當益壯!”
“好,好,好!”三聲好字傳來,人們望去,不約而同的跪下磕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的到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少人猜測著這是不是新的風向標,代表著皇上有意立大皇子為太子,這是在為大皇子爭取母族的支持。不管怎麼猜測,總之和楊府打好關係就行了。
“都平身吧,今天不講究那些!”皇上今天隻穿了便服出來,但也是明黃色的,除了皇族,還有誰敢穿明黃色!後麵跟著秦先生,見楊恪一身戲服的站在戲台上,不自覺的就皺皺眉。
楊恪趕快下台脫了戲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此時她就站在皇上麵前,下人們也很有眼色的把屏風抬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看著屏風上的字和詩,誇讚道:“不錯,和上次相比,進步很大。”
“謝謝皇上的誇獎!”楊恪拜謝皇上。
“今天不用多禮,說說,怎麼又上台了?是不是又和誰比試了?”皇上坐下,調侃道。
“皇上,您當我真的喜歡和人比試啊?第一次是沒錢了賺點錢花,上次那不是被酸書生罵了嘛,心裏不服氣才比的。”楊恪說道。
眾人見楊恪說話大膽,不免為她捏把汗。
皇上之所以喜歡和楊恪說話,就是因為楊恪每次都是真性情的樣子,不畏縮,不諂媚,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此時見了楊恪撅著嘴小孩子的模樣,就說道:“朕看你就是喜歡和別人比試,然後打敗別人!”
“皇上,我哪敢這麼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打敗了,我多沒有麵子!”
皇上被楊恪逗的不行,哈哈笑道:“那兩次比試都贏了東西,這次沒有,你不是很失望?”
楊恪看皇上有賞賜自己的意思,再要錢估計皇上會生氣,便說道:“那就恕恪兒逾矩了,請皇上賜字!”還不等皇上答應,便對著下人道:“上筆墨!”
下人們也機靈,把楊恪使過的大毛筆呈了上來。
皇上一看,沒有給自己拒絕的餘地,便瞪了楊恪一眼,眼睛裏卻滿含笑意,楊恪俏皮的一吐舌頭。
眾人見楊恪在皇上麵前這麼侃侃而談,三眼兩語的就要了皇上賞賜,都有些嫉妒,為什麼自己家的孩子就沒有這麼出色呢?
皇上走到屏風前,在空白的地方畫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鬆樹,表達著青鬆不老的意思。畫完了,還叫過來秦先生,道:“老秦啊,你來點評一下,朕畫的這棵鬆樹怎麼樣?”
秦先生怎麼敢說皇上的畫不好,自然是讚美的話說了一大堆。
楊恪見皇上越聽越不高興,心裏暗道:“老師,你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還看不出皇上不喜歡人胡亂拍馬屁嗎?”
她連忙打斷秦先生,道:“皇上,老師,我來點評一下可好?”
皇上饒有興趣的道:“哦?你會點評?”
“皇上,我是秦先生的親傳弟子,他的本領我也學了個七八成,上次不是還給您畫過小像嗎?您這麼快就忘了!”
“那你來點評吧!朕聽著!”皇上笑眯眯的坐下。
“皇上,您畫的鬆樹是極好的,樹冠繁茂,枝幹挺拔,層次感也很好,但是我認為您這棵樹畫的是我,而不是祖父。”
皇上聽出點門道,點點頭道:“繼續說!”
楊恪也不知道怎麼說,她隻好說道:“皇上,我畫可不可以?”
“你畫吧!”說完,還把大毛筆親手遞給了她。
楊恪拿過毛筆,加粗了枝幹,在枝幹上細致刻畫了很多得紋路,像刀割的,像風吹日曬的,又在樹冠上加了許多橫亙的枝椏,還點上點點的白雪壓在枝頭,枝頭卻沒有彎,依舊挺拔。
這下眾人也看出來了,經過楊恪這麼一改,立刻就讓人覺得這是一棵老鬆樹,經曆了風吹日曬雨淋霜雪,依然挺拔如故,有種堅韌不拔的氣勢。
皇上也不得不承認楊恪的畫是真的很好,也許技法比不上自己,但是在意境上已經很成熟了,不出幾年,必成一代大師。
皇上拍了拍秦先生的肩膀,道:“老秦啊,你的學生可是比你強太多了!”
秦先生也汗顏,自己的確還不如自己的學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皇上隻呆了一個時辰就帶著秦先生走了,走之前還賞給楊恪一塊雕刻著盤龍紋的玉佩,告訴她,憑這塊玉佩可以自由進出皇宮,有時間就進宮去陪陪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