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睡得很淺很淺,總覺得有好幾道目光盯著自己,安夏緩緩睜開眼,隻見周若穎坐在病床旁,蕭陌兒則是坐在一旁的家屬陪同床,還有周染站在自己的床頭。
安夏在心裏低罵,難道這麼多人都看著自己一個人睡覺?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還痛不痛?”周若穎看見安夏醒了過來,親切的問著。
安夏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不痛了,若穎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就是讓警察局的人幫忙而已,這事情都是我哥的錯,是我們對不起你才是。”周若穎一臉歉意的看著安夏。
聽著周若穎的話,安夏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周染的身上,安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看著周染說出了口,“周先生,你看走秀還是幾天就要開始了,但是,我的額頭上的傷”
“我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這個。”周染冷不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安夏在心裏白了一眼,其實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不要換一個人。
周若穎一聽到這個,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床頭櫃上,“安夏,這個是淡痕膏,前段時間我的腿上也有傷,但是擦了這個,都沒有留下疤痕了,我問過你的醫生了,這個你可以等你的傷口結痂了之後,讓護士給你包紮的時候,用一點。”
“謝謝你啊,你就放在那裏吧。”聽到周若穎提起這個,安夏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纏上紗布的額頭,她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
周染看見安夏的動作,還以為安夏是擔心會留下疤痕,情不自禁的安慰道,“你不用給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隻是走秀的事情,怎麼辦啊?”安夏一臉擔憂的看著周染,她不可能纏著紗布上場,但是不纏紗布,傷口也蓋不住。
周染看著安夏,目光十分柔和,“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想辦法的,這幾天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
周若穎也跟著附和,“是啊,安夏,你都這樣了,就不用擔心別的了,好好休息,走秀的事情,我跟我哥都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
“那好吧。”安夏一臉歉意的看著周若穎。
周若穎拿起包,從包裏掏出一張淡粉色的請柬,“安夏,我得先走了,你也知道訂婚儀式馬上就要舉行了,所以有很多事情,對了,這一份請柬給你。”
“沒關係,你先去吧。”安夏麵帶微笑的接過請柬。
周若穎點點頭,瞥了周染一眼,周染也隨著周若穎一起離開。
周染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猛地回頭看了安夏一眼,目光最後落在安夏手中的請柬上。
那眼神夾雜著一絲複雜的神色,最後步伐沉重的踏出了病房。
周染前腳剛走,蕭陌兒就湊到了安夏的麵前,蕭陌兒一把搶過安夏手中的請柬,“安夏,周小姐難道不知道易璟追過你嗎?還給你請柬?”
安夏收斂了微笑,一臉鬱悶的看著蕭陌兒手中的請柬,“我也不知道,可能若穎不在乎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