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遠,聽不見羅婉清擺著優雅的姿勢在講什麼。但無疑,這一刻羅婉清是非常美的。她不再隻是個隻有外表的花瓶,她還是個非常有能力的白領,無形中她的個人魅力就提升了不少。
大約半個小時,她終於停止了演講。施施然走下來的時候,安夏從她那雙妖冶的眼神中看見了神采飛揚的自信。
剛剛下台,就有一個高富帥送了鮮花上去。羅婉清優雅微笑地接過,挑釁地看著安夏。
安夏歎了一口氣,聽到點名“瑞陽”,她站起來,走向舞台中央。
她穿著公司提供的深黑色晚禮服,脖子上戴了一條簡單的水晶飾璉,頭發短短地沒過耳際,身上再沒有更多餘的飾品,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優雅而且大方。
給羅婉清送花的高富帥忽然問:“台上的美人是誰啊?”
羅婉清一聽,頓時氣得快要發狂。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人,一身一千塊的衣服也能穿出幾十萬塊錢的範。她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晶光閃閃,再看剛剛被自己吸引住的高富帥已經全副心神都放在安夏身上,非常嫉妒恨地咬了下嘴唇。
安夏其實心中是很忐忑的。她之前的文件被那個混蛋丟掉了,她熬了十幾個小時又重做的。但是時間上顯然已經不充足了,最後她隻好賭一把,隻做了一個大概的框架和方向,很多細節都被省掉了。整體看上去就非常粗糙的樣子。
幾個評審全都皺起了眉頭,互相對看詢問。
安夏心跳漏了一拍,心想完了。
就這時,競標裁判席正中坐著的一個年紀偏大的老人看了安夏的設計方案後,竟直接發問:“你是哪家的代表,叫什麼名字?”
問話一出,驚呆了裁判席上頓時出現了各種驚訝的眼神。總裁主動對一個競標人問話,這還是第一次。
安夏笑容得體,舉止大方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標牌:“瑞陽設計,我叫安夏。”
安夏認得這人總出現在各種報刊新聞上,正是鄭氏集團的總裁、鄭和宣的父親,鄭家年。
之前很多公司的代表,包括羅婉清在內,怕弄壞身上價值連城的衣服,都不舍得在身上別自家公司的標牌。隻有安夏非常大方自然地把公司標牌別在身上,一點也不怕影響了衣服的整體效果。
這種工作認真嚴謹的態度,無疑博得了鄭家年的讚賞。
鄭家年指著文件又問道:“【薇北大廈】的競標項目幾個月前就招標了,你們瑞陽在全國都是有名的,怎麼這次,做了這麼個粗糙的方案?”
口氣是有些不滿的。但顯然他對於安夏的態度,還是給了一個解釋的機會。
安夏深吸一口氣,開始胡謅:“鄭總。我認為,【薇北大廈】這種將來在西市是標誌性的建築。它所代表的是西市,乃至全國的一種潮流的理念。我們瑞陽的眼光還沒達到那樣的高度,不敢將細節全部羅列,那樣隻怕會對【薇北大廈】有所影響。
所以我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需要留一些設計的想象空間給鄭氏,希望瑞陽設計能夠在獲得鄭總的肯定後,共同研究探討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