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那!”藤丸立香的腦袋一陣劇痛,當聽是從者搞事的時候就預感到這次的麻煩不會,更糟糕的是搞事的從者還是最危險的幾個之一。
大部分從者生前都是英雄人物,而這些英雄人物大部分也都和傳中的一樣,是同情達理的正義之士。然而,也有少數從者,雖然有著英雄之名,但是性格和行為方式都與通常意義上的英雄相差甚遠。
比如某位成哈哈哈,見誰都叫雜碎,一眼不和就脫衣撒幣,張口閉口都是愉悅的金光閃閃的吉爾伽美什。
再比如這位阿周那,記載於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中“授的英雄”。生為俱盧王之子,般度五兄弟的三子,在時候就顯示出了驚人的武學賦,被公認為那個時代最強大的戰士之一,平生曆經大戰役無數從未敗北。他還是帝因陀羅之子,被主神奎師那喜愛著的人類,不僅從火神處取得了神弓甘狄拔與取之不盡的箭囊,從濕婆處取得了獸主法寶,還習得了“隻因上有”的歌舞,在現代的印度也被當作婆羅多歌舞的起源尊奉著。
然而,集所有榮譽於一身,被稱為武士楷模的阿周那,實際卻是一個滿心怨恨,一心想要殺了同父異母的兄長迦爾納的中二病晚期患者。在北美大陸的特異點還站在了毀滅人理的一邊,成為了藤丸立香的敵人。
更麻煩的是,他的實力和傳中一樣強悍,一發寶具的威力堪比氫彈,從將他召喚出來的那刻起,藤丸立香就無時無刻不活在“這兩兄弟的寶具對撞把迦勒底炸飛怎麼辦”的恐懼中。
“禦主,您不進去嗎?”迦爾納問著,眼神略微有些遊離。他本人似乎不想刻意表現出來自己的憂慮,但是這種程度的隱瞞,就算不是禦主,也能輕易看穿吧。
“迦爾納先生,你還有什麼想的嗎?”
迦爾納略微睜大了眼睛,隨即恢複了平常的清冷神情。
“不。本想就算您根本不了解阿周那,也請盡力幫助他。但是,您剛才輕易看破了我的隱瞞,看來我又對您做出了不準確的評估呢……不,請您不要太在意,這是我的問題。總之,您作為禦主的資質是不容懷疑的,發揮出真實水平,阿周那的煩惱想必是可以解決的。”
迦爾納讓開了通向門的道路。本來並沒有什麼壓力,聽過迦爾納的發言,藤丸立香反而變得不安起來。如果看破迦爾納的難度是,那麼看破阿周那的難度就是A++。自己雖然看了原典,但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迦爾納身上,對於阿周那,隻留下了一些糟糕又模糊的印象,現在麵對著這種狀況,實在是沒有解決問題的自信。藤丸立香又看向羅摩,他正在把玩著自己的佩劍,似乎不打算給出任何提示。
果然隻能靠自己了嗎。
“好,我會努力的。”
藤丸立香這樣著,穿過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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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中央,身著白衣的弓兵背對著他。就算隻是普通地站立,他也會像舞者或衛兵一樣收緊肌肉,時刻保持著端莊優雅的完美儀態。召喚的時間也不短了,少年從未見他有過粗魯失禮的言行。他總是像孔雀一樣,從容、優雅、節製、無可挑剔。擁有這樣可怕的自製力與高貴的氣質,阿周那實不愧“授”之名。
但是,這種完美不過是表象罷了。他謀殺長兄這一罪惡與在北美的所作所為讓少年實在無法對他產生好感。羈絆點數一直在上漲,兩人的關係卻越來越惡劣,終於演變到現在除了照麵打招呼和下達戰鬥命令外不一句話的尷尬局麵。
阿周那究竟想與自己什麼?又為什麼一定要用引發警報這種張揚的方式?又為什麼現在的狀況恐怕沒法用令咒解決呢?藤丸立香撫摸著右手的手背。不安感逐漸擴張,爬滿全身,不知什麼時候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阿周那這位神代的英雄固然強大,但迦勒底弓手的戰力也已經溢出了。
“不在我背對您時使用令咒嗎?”
“!”
少年將手收到了背後。
“遺憾,您沒有像上一個人一樣抓住殺死我的良機,反而選擇了艱難的道路。”
阿周那轉過身,他的胸口發出金色的光芒,隨即,一隻酒杯出現在他手中,
“對於持有聖杯的我而言,區區三條令咒能有什麼作用呢?現在你的性命操控在我的手上,不是嗎,禦主?”
他在禦主時諷刺地拉長了聲調,接著發出了一連串詭異的輕笑。這樣狂氣的阿周那,與他最終再臨時的狀況如出一轍。與平日刻意收斂著氣息的狀況不同,現在的阿周那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威壓與殺氣。
空氣中仿佛充滿著血腥氣,僅僅是普通地呼吸著,肺部就要被腐蝕潰爛。一生殺敵超過百萬的大英雄,隻需釋放敵意,就能令他人因恐懼而動彈不得。在最終再臨
那時少年被從者的突變嚇到,而阿周那立刻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向少年致歉。不過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