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婚也大赦
“人呢?”紀微雨出來,卻沒有看見年輕王上的身影,也沒有在意,自找苦吃,怨不得誰。高召輕手輕腳的將年輕王上放在藥盆裏,“那人打碎了王上的丹田,斷了王上修行之路。”
“道路千萬,不止一條,是事,”陳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老高你可以帶著禁軍去紀國公府邸了,你確定三境修士,三百甲士可圍殺之?”
“自然。”高召點頭道。
陳年對於修行界之時一向不怎麼了解,不是沒有興趣,而是不敢去想,娘親在世的時候,就對他過,“你大姐,弟,妹現在隨時都可以修行,唯獨你不可以,不到你覺得安全的時候,你就不能修行,想都不能去想。”
陳年沒有問為什麼,他最聽娘親的話,總是為他好的。
……
紀國公府邸之外,甲士三百,覆戴鐵麵,身穿黑甲,一百槍甲士,一百刀甲士,一百弓箭甲士。
高召拿著聖旨,走進紀國公府邸,聲音尖銳陰沉,“紀國公接旨~”
“紀國公府邸賓客,欲圖刺殺寡人,罪惡滔,罪不容恕,令即刻抓捕歸案,若有反抗,殺無赦,欽此!”
紀國公臉色難看,果然那位年輕王上行事肆無忌憚,真要殺那世外高人!
年輕修士臉色無比陰沉,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將那廢物王上殺了了事,躲去山裏,便是大道無望,也不會讓自己命喪於此!
修士之人雖然自視甚高,但是不到高境界,麵對萬千大軍,也必然是會擊殺的,累也會累死你!
“紀國公,接旨吧,”高召淡淡一笑,“紀國公也知道王上性子受不得氣,這大虞王城,就是王上的地盤,下次待客,可得叮囑好了。”
紀國公顫顫巍巍的接過王旨,神色變幻不定,不管是那仙長逃走,還是死在這裏,對於他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和危害,那不爭氣的草包王上,怎麼就這麼任性行事?紀微雨跪在後麵,咬著嘴唇,女子心思總是細膩一些,她又不是傻子,總是猜到了那位王上的一些心思,若是真不惜自己受傷,以此前提,擊殺那修士,也是順理成章。
可他不怕惹上那些飛遁地的仙人嗎?
“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公子,是跟老奴走呢?還是讓閻王爺來收呢?”高召陰森森的道。
年輕修士冷笑,去是必死,不去未可知,自然是要搏上一搏了,“大虞昏君在位,百姓民不聊生,本座乃是替行道,可惜,可歎,未能功成!”
“事已至此,本座命即在此,誰人敢來取?!”他大聲喝道,意氣風發,許多綠林好漢聽聞都不由豎起大拇指,大虞王城甲士,乃是大虞的精銳士兵,這等高手,竟然敢獨對三百。
高召緩緩轉身,淡淡的道:“紀國公還是回房中避一避,莫要傷及無辜了。”
誰知道高公公剛剛一轉身,年輕修士就忽下殺手,擒賊先擒王!
高公公緩緩轉身,身上氣勢陰冷,猶如寒潭毒蟒,年輕修士刹那轉身,這太監是個高手,這是他的感覺,他轉身一把抓住了紀微雨,橫劍放在紀微雨的脖子上,冷冷的道:“你們那個廢物王上,不就是想要她嗎?”
高公公淡淡的道:“辱我王者,殺無赦!放箭!”
“等等!”年輕修士真的是短暫時間便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若是殺了紀微雨,就是生不如死了,三白甲士,他哪裏打得過,但是令已下,箭已立弦不可收,年輕修士白不得不為紀微雨擋住利箭。
高召抬手示意停下進攻,隻見那年輕修士跪在地上,涕淚橫流,“請公公恕罪,人知錯!”
“拿下。”高公公淡淡的道,有轉頭對紀國公道,“國公爺,老奴這也是聽令行事,驚擾國公爺,請國公爺恕罪。”
年輕修士清楚,哪怕他殺得了三百甲士,也打不過這個深藏不露的大內總管,他麵對那瞬間的總管的時候,就如同螻蟻往高山,渺不可及。
紀國公一輩子都待在王城,哪裏見過這等陣勢,已經嚇得老臉煞白,紀微雨也是如此,高召帶著年輕修士離開,紀國公回過神來,才想起,朝堂之爭,高公公一直都是保持沉默,這位服侍先王的大內總管,也是手握實權的人,得想個辦法將他也爭取過來,既然現在得罪了那仙門,倒不如先把朝堂這邊的局勢穩定,等那邊有人問責起來,他才好應對,否則兩邊不討好,他夾在中間,才是最難的事情。
念及至此,紀國公便決定明日去見那無能王上,那日打壓他的事情,恐怕也是那位高公公在出謀劃策不然以那無能王上是做不來這等事情的,高公公是什麼樣的立場,他暫時猜不出來,反正絕對是沒有倒向聶丞相那邊,因為高公公從來不涉及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