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荷包匿情(2 / 3)

“不必找。”他拉回她的視線,“有你在,我不需要它!”

“什……麼……”她不可抑製地顫抖。

他俯視著她,黝黑的雙眸閃爍著幽幽銳光,緘默片刻後才問:“除了這兩個字,你還會說別的嗎?”

“什……”

這次,她連茫然的問句都沒能說完,就被他的嘴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量堵住。

“唔……”她用手抱著他的脖子,想把他推開,卻驚訝地發現他的雙手冰涼,身上卻火熱,在她手指下激烈跳動的脈搏仿佛正發出無聲的命令:別動!

她僵住,既不反抗也不回應,木然地站在他胸前,任他為所欲為。

他忽然抬起頭,身子微微向後仰,“怎麼,不喜歡?”

她望著他,他眼裏的銳光並未掩蓋其中的憤怒和痛楚,早已存在的罪惡感霎時洶湧而來,淹沒了她其他的感覺,除了他的氣息、他的存在。

“不是!”她說,眼中溢出熱辣辣的液體。

“那就不許拒絕我!永遠不許!”他嚴厲地看著她,冰涼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珠,聲音愈加急切,一字字直逼她的靈魂。“我說過你是我的皇後、我的女人、我的太陽,今生今世,隻要我活著,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是的,他說過,可是,他,會隻是她一個人的嗎?

仿佛她的眼睛真的會說話,他回答道:“自從你走進我的皇宮,我就是你一個人的,我的心,我的身體,包括我的靈魂都是你的,現在是,以後也是!”

她沒來得及有任何回應,他的嘴已經穩穩地壓在了她的嘴上,和剛才不同,這次他和緩而溫柔地吻她,仿佛她是件易碎的瓷器,而他剛才並沒有在生氣。

她不懂為何如此輕嚐淺啄的吻,會給她帶來一種心安及隨之而來的巨大歡愉。

在不知不覺間,理智消失,她被不可名狀的沸騰激昂情感控製,手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雙手壓住他的後腦勺,迫使他更緊密地與她的雙唇相接。而那仿佛突然之間在他心裏點燃了一把火,溫柔的吻一變而為貪婪急切,就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後的空氣,他緊貼著她不斷地從她的胸腔中吸取氣息,用急促的呼吸、忙碌的唇舌向她示愛。

此時此刻,除了被動地接受與本能的回應,燕燕完全棄守。忽然間,一陣天搖地動,她感到雙腳離開了地麵,轉瞬便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他的嘴似乎片刻未曾離開過她。

衣衫盡褪,燈影搖紅,一場失控的、如同急風暴雨般的歡愛將他與她雙雙帶進了前所未有的璀璨世界。

如同狂嘯的海浪終究會退去,灼熱的激情在不久後便被極度的疲憊與滿足感掩埋。他們擁抱著彼此,沉沉入睡,入睡前,耶律賢唯一想到的事情,是拉過被子將他與她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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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覺得自己隻是迷糊了一陣,沒想到當她醒來睜開眼睛時,明亮的燈燭之光已被屋頂天窗透入的陽光取代。

腦海裏乍然出現昨夜的畫麵,她像不小心栽進河裏似地猛地坐起,四處張望,還好,沒人進來過,散落在四周的衣服依然淩亂;身邊的耶律賢還在熟睡。

仿佛心裏的念頭會被人聽見似的,她麵紅耳赤地搖搖頭,將腦海裏的所有綺念搖散,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伸出手拿過自己的內衣穿上,再找到腰帶。

可是,腰帶的一頭被耶律賢壓住了。

這可讓她犯難了,她不想驚醒他,現在已經是白天,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的樣子。可是,她更不願讓其他人,哪怕是侍女看到,因此,腰帶是必須的,否則她走不出去。

輕輕掀開他身上的被子,想看看腰帶被壓在什麼地方。他是側著身子睡,一隻胳膊枕在麵額下似乎在保護自己的頭部,身如半弓,這個睡姿帶著明顯的防禦和警覺,讓她心頭蕩過一陣柔波。可憐的他,連睡著了都沒法放鬆。

腰帶就在他曲起的膝蓋下,她俯下身輕輕地抽拉,眼睛卻接觸到一個紅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在他敞開的胸前,垂掛著一個荷包。荷包本該掛在腰上,他卻掛在頸子上,裏麵裝了什麼讓他如此珍愛呢?

她輕輕拿起來看,荷包用紋綾做成,一麵用銀絲線繡了一對交頸鴻雁,另一麵繡了匹白馬,荷包顏色已不再鮮豔,邊緣和表麵都有磨損,而且上麵有些暗紅色的汙跡。這樣一件既不值錢又普通的東西,被他寶貝似地貼身戴著本身就令人好奇,何況從它發亮磨損的程度看,他不僅貼身戴,還經常摩挲把玩。

她越想越好奇,手指輕輕捏捏荷包,硬硬的,像小木棍……

“與其這樣猜,何不打開來看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