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農民的孩子(1 / 2)

秋風時,荒野漫。枯枝梢頭,敗葉附地。細碎的水,藏於青石間。風息雲消的際,一片血紅,哪有青空之景。腳踏黃土,扛著鋤頭,一生追求,就是走出大山。

七歲的彭雷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農民,對錢不感興趣,或者,手上從沒二文的人,自然不懂錢的魅力。彭雷喜歡鑽研一些兵家古書,再稍微學過一些佛教思想,聯係上教科書上的進化論,居然產生了找尋世界真相的念頭。而這一思考便是十三年。

十三年後。

在一個個梯子一般的土地上,彭雷走出大山,走出家鄉近十年之後,最終迫於現實,再次扛起了鋤頭。

“彭雷,你埋著頭在地上又畫些什麼,”一個臉色略黃,頭發幹枯的婦女向蹲在地上的彭雷不滿的喊了一句,“我是出錢讓你幹活的,一八十塊錢,這錢可不是你這麼樣賺的”。

彭雷抬頭聽到這裏,放下手中正在演算的一些數據,抬起頭,麵露尷尬,沒什麼,拾起地上的鋤頭,又去鋤地,周圍坐著幾個抽煙的農民,也是拿工資的,看著彭雷的背影,隻是笑了笑,繼續抽煙。

埋著頭幹活,什麼都不想,直到徹底黑了,才聽到那婦女一聲高喊,“放工了,來領自己的辛苦錢”。彭雷一聲不響的走到婦女身邊,而婦女裝作沒看見他,隻是把工錢先發給其他人,就是那些站在彭雷後麵的也先拿到了錢。彭雷就那樣站著。直到所有的人都發完了,各回各家,婦女似乎忽然發現彭雷,拉下臉,冷冷的著,“你今偷懶,要罰工錢”。

道理其實沒什麼用。彭雷輕咳一聲。心裏想著今還沒有驗算完成的公式。似乎迫不得已的,輕聲了一句,“隨便罰,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婦人臉色頓時沉下來,威脅的到,“你啥子意思,照你這樣,我一分錢都不給”。

彭雷陰笑道,“隨便”。然後又繼續道,“不過一把刀的錢,我還是湊得到”,完轉身就要走開。

婦人旁邊的男人,聽見這話,立馬舉起手上的鋤頭,對著彭雷,“雜種,行不行我把你幹掉”。

婦人一臉慌張,趕緊拉住自家的男人。自己很清楚這可是法製社會,這一鋤頭下去,就不是八十塊錢的事了。真的為了這八十塊錢的事,把命賠上,可就真的完了。

不過婦人嘴上道,“彭,我們也不是欺負你,”著趕緊把自家男人手上的鋤頭拿下,男人也不拒絕,鼓著氣,冷著臉的看著彭雷。婦人轉冷為熱,對彭雷道“彭,你也知道的我家男人可是混的人,自然是不怕事的。你之前的那些話就當氣話,大嬸也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一碼事是一碼事,我就給你六十塊。這樣雙方都好”。

“我了,無所謂,一分不給都沒關係”。彭雷冷笑的看著這兩個做戲的人,心想,你唬誰呢?衝的的怕橫的,橫的怕亡命的,亡命的怕不要命的。老子一個光腳的,難道還怕你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