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狗。”
“你怕有毒？”
“不是，我沒辦法像你那樣津津有味的吃自己養的狗。”
“這似乎是不妥，可對你來，狗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萬一是我的呢？”
“怎麼可能。”
“我和我的愛狗一起經曆過生死。某一，它不見了。”
“我知道你很傷心。”
“是的。某我在餐桌上吃了狗肉。吃的津津有味，這時有個人突然過來和我，這狗是我的那條。”
“那”
“我當場吐完。還毆打了那個人，起訴了那家店。”
“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畢竟隻是條狗。”
“確實是這樣。”
“真是人性。那麼，我，你嘴裏吃的肉其實是從你身上割下來的話”
“你真會開玩笑，嗬嗬。”
他嘿嘿看著對方。背後卻一股陰冷。嘴裏咀嚼的變得難以下咽。
還俗前，他跟著玄德大師背誦經文，讀佛之道，妄自消去迷惘。玄德大師死後不久，寺廟被燒。他跟著玄德大師悟道有十八年間，他明了，所謂的佛不過一念妄想。
佛八戒，當頭是色，其次五葷三厭。有心智的人，戒掉不是難事。
佛是一種擺設，一種欺騙他人的把戲。把人丟進沒有這些的生存環境，自然習以為常。
他拿著玄德大師身前的積蓄離開。外邊的世界適應起來更快。那些香噴噴的肉類很容易激起欲望。
還俗隻是一念。
他的這位老友李斯很有趣，經常來他這打發時間，些聽不懂的話。比方，“推理”“指紋”等，這類新鮮的詞語，這是他不在的這十八年裏新生的一種職業——探師。這是李斯跟他的。
“玄望叔？”
“嗯，沒事。突然想起你初來找我的光景。怎麼？你不是不吃狗肉嗎？”他看著剛才不食狗肉的家夥，狼吞虎咽的往嘴裏送。
“如此香辣，誰人不愛。剛才不過突發奇想，製造一個設想來附與實際，觀察下效果如何。”
“那我又是上你當了。”
玄望生氣的一笑。這位老朋友比他上一半年齡不止。當初找上他的時候，他覺得他是一個幼稚的鬼。他帶著一副鑲嵌著玻璃塊的框架，他跟他介紹這是眼鏡。
“玄望叔。這次不是來找你敘舊的。”一雙銳利的眼透過鏡框，凝視著對方。
“那”
“是的。我遇上事情了。我跟你過我的職業，這次就跟你，探師無非目的，探求真相。”
“探求真相？”如若成探子，他會更好理解一些。探師與探子，或許根本一樣，他想。
“嗯，將散落的樹葉枝條拚湊出完整的主幹，找到參樹死亡的根源。把零落的碎片集中在一起，拚湊成完整的記憶。兩者合一，就是真相。”
“這很深奧。我能幫上什麼。”
“前日我才知得，玄望叔原來來自那座寺廟。”
“文通塔塌掉以後，就在原地建了寺廟，喚作玄德，是用的師傅的名號。”
“可知玄望大師是第十九代弟子。”
“抬舉了。師傅希望旃檀佛的香火能一直延續。而我卻有負他於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