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對我們飯店的長期的支持。請問您今天想吃什麼?”
老人報出了幾個菜名:下馬點二式、蟹黃鮮菇、金錢豹狸、紅爐烘雪衣、舌戰群懦。
服務員一聽就傻了眼,居然都沒有聽說過。
“對不起,先生,這個菜,由於沒有原料做不了。”
這句話被服務員重複了五次以後,老人終於生氣了:“你們飯店到底能做什麼?讓你們的老板出來!”
“對不起,先生,您可不可以換一個其他的菜啊,我可以給您報一下菜名。”
“不行!讓洛晴川出來,我跟她當麵說!”
“對不起,我們的老板不姓洛,姓林。”
“哦?你們不是原來那家嗎?人家晴川是注冊了商標的,你們既然不是一家,憑什麼叫這個名字啊?我跟晴川是忘年交,這件事我管定了,你們等著打官司吧?”
“不要啊,先生,其實,我們老板和洛晴川女士是好朋友,是她同意我們家飯店叫這個名字的。”
“你們胡說!洛女士在哪裏?她已經死了!誰給你們權利用這個名字的?”
服務員發現這個問題自己跟本解決不了,隻好告訴林非凡。
林非凡和胤禩聽了,趕緊趕過來。
“老先生,你好。”林非凡遠遠地就打招呼。
可惜,老人無視林非凡向他伸出的手。
“你就是飯店的老板嗎?”
“是的。”
“誰允許你私自用芙蓉這個名字的?洛晴川是我的朋友。她已經去了,我不想讓她的權益受到一點侵犯。”
“老先生,您別激動,您是洛晴川的朋友?”
“是啊!”
“別著急,您如果是晴川的朋友,就一定會聽說過我,我是林非凡。我絕沒有要侵犯晴川權力的意思。我是她最親近的大哥。從她十歲那年開始,就一直嗬護著她,哪舍得讓她受委屈啊。”
“哦?你就是林非凡?是聽她說過,你這是?”
“我隻是很想她,在這個她生活過的地方,我開一家她曾經命名的飯店。延續她的夢想。我真的很愛她啊。對了,這個人是司殷。也是晴川的好朋友,說起來,我們都是她最近的人,你說的那種情況決不會發生。”
“哦,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晴川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是一個傳統的中國東方女性啊。”
“是啊。您是怎麼認識她的?”
“說起來,很搞笑。我是一個老古董。喜歡看看古書,還願意抬杠,那天,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帶著一本書去找“芙蓉”禦膳房,問她們可有我書上這道茄鯗。我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是歲數大了,閑得慌。”
結果,晴川居然就當場試驗做了一道菜。菜味道鹹鮮,有濃鬱的糟香,略帶回甜,色澤光量鮮豔。通過做菜,就這樣,我和晴川成了好朋友。我經常到她的飯店吃飯,我們經常聊得很開心。可惜,好人不長壽啊。”
說著老人流下了眼淚。引得非凡和胤祀也跟著傷心了好久,雖說是猜想她還活著,但是,畢竟還沒有找到她。
又是一個初一的夜晚,幾個男人商量在墓地外麵等待。
十點多鍾的時候,看到常江來送食材。
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天很冷,風很涼。幾個人又是在做這種隱蔽的事,都不約而同地感到後背有涼嗖嗖的冷風。
幾個人都不說話,彼此對視的眼神都嚴肅而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在前麵的一棵特別粗大的樹後麵轉過來一個人,身體佝僂,今天明顯的還有些氣喘,不時地還咳嗽幾聲,東西很多,也很沉,他搬起來也很吃力。
潘宏毅見到他一露麵,差點兒叫出聲來。林非凡及時地捂住他的嘴。
悄悄地看著他搬完了所有的食材,大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那個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可是這邊的幾個人都覺得凍僵了。
“你們弄清楚他的入口了嗎?”林非凡動動發麻的臂膀,首先發問。
“好像是在那棵樹那裏。”潘宏毅說。
“你看呢?你會武功,眼力應該比我們好得多。你看清楚了嗎?”
“好像不那麼簡單。”
幾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那棵樹的旁邊,沿著樹轉了一圈,胤禩甚至蹦到樹頂上去看了看,都沒有什麼洞口,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