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在一座城市的郊外,一片密林的深處,一間簡樸卻不失高雅的房間內,一個少女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安睡。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件件美好或痛苦的往事。
她,就是陸心淩。在所有人眼中,她的聰慧是那樣的令人羨慕,可又有幾人知道她內心的悲傷與無助。不論是令人羨慕讚揚的才少女,還是令所有人談之色變的的邪魅毒醫,其實都不是她真正需要的。若是可以,她寧可做一個普通女孩,與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過著最平淡無奇的生活……可是,現實卻是那樣的殘酷,一點點的將她那簡單美好的幻想給粉碎。
原本,她有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三歲那年,她有著超乎常人的才智的消息意外傳出,而也因此為她的家人惹來了殺身之禍。那一,有群黑衣人帶著武器闖入了她的家,並逼著她的父母母交出她,她的父母抵死不從,最後被那些黑衣人殘忍的殺害。她的奶奶帶著她隱姓埋名到處躲藏,最終,在東躲西藏了一年之後仍舊被那群黑衣人找到,她的奶奶為了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選擇了與那群黑衣人同歸於盡。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她的奶奶也死了。她孤寂的坐在田間,心中生出無法抑製的酸楚,但她的倔強不允許她這樣,她倔強的揚起下巴,不讓淚水奪眶而出,或許是體會到了她的悲傷,也下起了雨,像是在陪伴著她的孤獨……“孩子,跟我走吧。”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撐著一把雨傘走來。陸心淩沒有話,隻是看了看他。“跟我走,你將不會感到孤獨。”那男人並沒有因為陸心淩的不理踩而感到生氣,反而分外溫和的解釋到。很顯然他這句話起了作用,陸心淩望著他,向他點了點頭。
十二年後
“師父,白芷的作用是什麼呀?”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跟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後問。“這都不知道,為師看你這些年都白學了。”中年男子用戳了戳那個女孩的腦瓜,隨後又道:“問你師姐去下次再如此不認真,可要挨罰哦。”“嘻嘻,知道了師父。”女孩俏皮一笑,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師姐,師姐,師……”女孩一邊大叫一邊跑著,不料人門時被門檻絆了一跤。“哎呦,哎……”她揉著自己的腿,叫喚著。“淡定,孩子你要淡定。”倚在躺椅上看書的少女故做老氣橫秋地安撫到,很顯然那就是長大後的陸心淩。。“哼,怎麼淡定嘛!師姐你坐著話不腰疼。”女孩剁剁腳嘟著。“吧,師妹。你不去陪你那親愛的大師兄,來找本師姐有何事呀?”陸心淩滿臉戲虐的看著自家師妹。陸心淩的話讓蕁芙羞紅了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師姐你瞎什麼,這和大師兄有和關係嘛。”蕁芙的這副模樣讓陸心淩哭笑不得,自家師妹的心思她還能不知道?陸心淩也不打算再調戲蕁芙的神經了,較為嚴肅地“師妹來我有何要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對白芷的作用藥理理解得不夠深刻,所以師父叫我來請教師姐你。”她才不會自己其實是對白芷的作用一竅不通才被師父打發過來的,嗯,絕對不!“額……”陸心淩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自家師父的,呃,別具一格了。要知道人家師父教徒弟都是親力親為苦口婆心,而自家師父呢?將自己扔在書房裏“上自習”,還時不時將師妹打發進來向她問東問西的。她是誇他太淡定呢,還是太淡定呢?就不怕自己將師妹教錯了?話雖如此,但陸心淩還是挺敬重自己的這位不太靠譜的師父的,雖然他老是將自己扔在書房,但自己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其實,這並不能怪歐陽朔不教他,而是這孩子太逆了,對醫藥方麵的造詣早已超過了歐陽朔。這讓歐陽朔備受打擊,無奈之下隻得將她扔進書房自己學習感悟了。可惜,這一點陸心淩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因此便把歐陽朔的苦心當成了不靠譜。
現在的陸心淩是快樂的,她有著如同父親般的師父,如同妹妹般的師妹,如同哥哥(妹夫)般的大師兄……然而這種快樂卻在她16歲生日那消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