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從兩旁跑到前方去,隨後發出低低的驚呼聲。

眾人交頭接耳,互相傳遞著道聽途說的消息。

“大二”、“女生”、“外國留學生”之類的字眼隱隱約約傳到耳中,潘韻寒蹙起了眉頭。

“我們先回去吧。”謝小船攬著潘韻寒往外走,“想必相關的消息很快就會出來,現場這裏信息來源太雜了。”

“嗯。”潘韻寒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

光是想一想那種畫麵,她就感覺好像有一股血腥味飄到了鼻尖,讓人十分不適。

果然,回去之後沒多久,這件事就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跳樓的是個大二的女生。

她之前在跟一個外國留學生談戀愛。

說是談戀愛,實際上不過是虛榮心作祟。她對那個留學生並不了解,甚至連對方說的語言都聽不太懂,隻不過因著對方留學生的身份,就與他談起了戀愛,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

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交流的呢?不過是那種最原始的交流方式。

可是,很快,女孩子的身體開始出現種種症狀,去醫院檢查,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去找那個留學生,但是留學生表示不肯負責,堅決與女孩子分手,並且很快又有了別的女朋友。

絕望、憤恨之下女孩子跳了樓。

女生死了之後,學校的老師找到那個留學生。

看著麵前這個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男生,老師很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一個女生為他要死要活?

留學生隻是輕蔑地說:“這裏的女孩子太虛榮,一個個都爭著搶著倒貼上來,像是一輩子沒見過外國人似的。”

因為鬧出了人命,那個留學生很快被遣送回國了。

但是留學生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人們的臉上。

人們開始反思:為什麼在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裏,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後來,網上又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不知道那個歪果仁身上有沒有什麼病呢,這下好,一傳十十傳百。”

一時之間惹得人人自危,很多人都跑去醫院做體檢。

“啊!不!不要!”

“丫頭,別怕,我在這兒。”

“不不!走開!都走開!別過來!”

病房裏,潘韻寒正閉著眼睛揮舞著四肢,聲嘶力竭地發出驚恐的喊叫。

謝小船試圖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卻被她狠狠地甩開。

潘母淚眼迷蒙地靠在潘父懷裏,心疼地喃喃著:“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成了這個樣子?”

潘父拍了拍潘母的肩膀,歎息了一聲,眼神中盡是擔憂之色。

潘振華也是一臉疲憊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神卻是犀利地看向謝小船:“我妹妹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潘韻寒自從那天從學校回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手腳冰涼,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