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好巧。”童心點點頭,又偷偷抬眼看了看謝小船,再次低下頭去。

潘韻寒以為她是害羞了,隻是心裏有些奇怪,這姑娘咋那麼內向呢,說幾句就開始臉紅。

接著潘韻寒想起一件事兒:“哎,對了,你現在是不是還住在你學生家裏?要不要打個電話再跟學生家長說一下,今天晚上有事要晚點回去?不然怕他們會擔心你。”

“啊……有!我在小本子裏記過的。”說著童心忙去翻衣服口袋。

翻找的時候,童心覺得有些自慚形穢。潘韻寒長得那麼美,看她穿著打扮,家境應該也很好,她考慮事情又那麼周全,自己根本就沒法跟她比。

最主要的是,童心想起來潘韻寒就是這屆的高考狀元。

她曾在報紙上看見過潘韻寒的新聞,還曾研究過潘韻寒公開的學習方法,她的確自愧不如。

剛才童心隻覺得潘韻寒看起來眼熟,名字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可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原來是她。

半個小時後,在派出所門口,童心下了車,揮手與潘韻寒和謝小船告別。

轉身的那一刹那,她感覺自己仿佛獲得了新生。

上天給她關了一扇門,卻又給她留了一扇窗,隻要不放棄,人生就會有希望。

她覺得,自己果然是幸運的。

她相信,她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美好。

轎車上,謝小船拉著潘韻寒的手感歎不已:“想不到今天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讓人心裏酸酸的。”

潘韻寒表示認同:“是的呐。其實童心還是挺勇敢的,勇於和命運做抗爭。我當時在想啊,如果是我被人關在柴房裏麵,我可要怎麼辦哦?一般性是逃不出去的。”

謝小船斜乜了她一眼:“真的嗎?你這話我怎麼就不信呢?我覺得如果敢有人把你關起來,以你這暴脾氣,你肯定一腳踹開大門,然後打得對方連她媽媽都不認識。”

潘韻寒眯眼瞪他:“嗯?你說什麼呢?我有那麼剽悍嗎?”

求生欲超強的謝小船一看情況不對,一秒改口,信誓旦旦道:“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剛才說的是,如果有人敢把你關起來,我肯定第一時間跑去救你,然後打得對方連她媽媽都不認識!哼!誰敢打我老婆的主意,誰就是我的敵人!簡直是活膩歪了!我得給他們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哼!這還差不多。”潘韻寒傲嬌地扭過頭,表示被謝小船拍馬屁拍得還算爽。

謝小船的這條小命算是勉強保住了,他誇張地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噓了一口氣。

潘韻寒在玻璃窗反光中看到他的動作,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傻逼,也是沒誰了。

回到家,潘韻寒和父母哥哥說起今天在外遇到的事情,潘母聽了忍不住抹眼淚,直說:“這孩子太可憐了。”

潘父立馬大手一揮:“要麼我們幫人幫到底,這孩子大學四年學費我們家替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