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依然不時會有人走過來與她攀談,但每每見到潘韻寒冷冰冰的,似沒什麼興趣與之交流,便也識趣地走開了。

她雖是個美人,卻也太冷了。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喜歡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冷屁股。

不遠處的潘振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妹妹不喜歡應酬那就不應酬吧,反正她是家裏唯一的女孩,隻要像公主,哦不,是像女王一樣,在他們毫無保留的寵愛和關懷中快快樂樂地長大就行了。她有她的興趣愛好,她隻需要做自己。

潘振華其實也從一開始就看到了謝小船,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認識妹妹。

他又看了看潘韻寒,見她神色淡淡,目光卻一直沒從謝小船身上離開過,不由歎了一口氣,妹妹其實是在暗戀吧?

謝小船哪裏不知道潘韻寒在看他?但是一旁有謝銳哲在虎視眈眈,他也不敢貿然與她相認,就怕她會被謝家的事情牽連。

今天安妮也來了,看到謝銳哲走向潘韻寒,她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但還是不放心,找了個機會,趁謝小船沒注意,就悄悄去找謝銳哲。

她來到他的身邊,裝作從一旁拿糕點的樣子,彎身之際,嘴唇微動,輕聲問道:“她就是潘韻寒?”

謝銳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回道:“是她。”

“那你搞的定她嗎?她看上去好像很清冷呀。”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手段了?會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嗎?”謝銳哲語帶得意地輕笑一聲,“你從小對謝小船死心塌地,還不照樣成了我的女人?”

說完手臂一擺,手掌好像不經意間摸了一把她的大腿。

安妮頓時大怒,手中的夾子瞬間將一塊糕點夾得粉碎。她放下夾子,臉上浮起了猙獰的笑容:“那,我就祝你馬到成功。”

看安妮雙手握拳身體僵硬地正要扭身離去,謝銳哲不屑地嗬了一聲,不爽地威脅道:“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兒,勞資要你是看得起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要是謝小船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你做了什麼,看他還會不會留你在身邊。”

“你!你無恥!”安妮雙目赤紅,對他怒目而視,渾身忍不住發抖。

謝銳哲顯然很喜歡看到她這種神情,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湊到她耳邊輕聲警告道:“放你去謝小船身邊,不過是看你還有些利用價值。別以為你上過爺的床,就能對爺頤指氣使。注意你的身份!”

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旁,安妮此刻覺得屈辱極了,可是就像謝銳哲說的那樣,她隻是一個傭人的女兒,麵對謝銳哲,她不得不低頭。

“是。我知道了。”半晌,安妮紅著眼眶艱難地說道。

若是換作以前,看她這副屈辱堅貞的樣子,謝銳哲心裏會湧上難以言說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