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謝小船在這一個月裏也將潘韻寒的身份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
在知道她曾經與他住過同一個醫院的時候,謝小船更加確定這個潘韻寒就是他的小丫頭。
“小夥子,是你呀,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醫院裏,當初的謝小船的主治醫生看見他,以為他身上還有什麼後遺症,不由開口問道。畢竟當時他傷得那麼重,當了很久的植物人,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不是的,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謝小船解釋道,“當初多虧了你們的照顧,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康複。”
醫生笑著說道:“哈哈,你這麼說讓人怪不好意思的。治病救人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嘛,而且你家裏也是付了高昂的醫療費的。”說著他突然想起謝小船家人在後期幾乎就沒來看過他,又覺得有些尷尬,怕他難過,忙又說道,“你那個小女友對你可真是用心呀,你能那麼快醒來,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我想,這應該是愛情的力量吧。”
“小女友?”謝小船眸子裏閃過一道光芒,疑惑地問道。
“哈,她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說什麼?她沒告訴過我呀。”
“當時以你的身體狀況,我們都不敢保證你能清醒,可你那個小女友呀,偏偏堅信你能醒來,每天放了學就過來看望你,對著你說話……”
當他聽醫生說起潘韻寒曾每天來病房探望他,鍥而不舍地念書給他聽,對著他說話,相信他一定會醒來,他的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有喜悅,有感動,更有心疼和愧疚。
那時候他突然醒來,隨即又馬上出了院,潘韻寒回來找不到他,一定很著急吧?
他沒有跟她打個招呼,更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就那樣猝不及防地離開,消失在茫茫人海,她是不是以為他不記得她了?
“這些我都不知道。”謝小船心中酸澀不已。
“她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要錯過呀。”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那是當然。”
一個月後,潘韻寒回到國內,潘母抱著她又是一番心肝寶貝不肯放手:“女兒啊,想死媽媽了。讓媽看看,是不是瘦了?在外邊是不是沒有吃好啊?”
站在一旁的潘振華則被忽略得很徹底,酸溜溜地撒嬌道:“媽,你眼裏難道隻有你女兒,沒有你兒子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潘母這才不好意思地放開潘韻寒,十分敷衍地給了潘振華一個愛的抱抱,又很快放開他,拉著潘韻寒就往家裏走:“外邊怪熱的,我們快回屋裏去歇歇。”
潘振華再次被無情地拋棄,歎息一聲:“我果然是充話費送的吧?”拎了行李隨後跟了上去。
潘韻寒和潘母坐在沙發上,正看著他們旅行的照片。
“媽,你知道嗎?哥哥竟然有恐高症哎!你看這張照片,他都塊整個人趴到山崖上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