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最近一直來看他的那個小姑娘啊?”醫生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好像在說我懂的嘛,你肯定喜歡他。

“嗯。”潘韻寒臉頰微紅。

醫生溫和道:“他身上的傷基本已經痊愈了。你平時有空就多跟他說說話,沒準可以幫助他恢複神智。”

潘韻寒聞言精神一振,頓時信心倍增:“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多陪他說說話的。謝謝醫生。”

盡管謝小船的家裏沒人過來探望他,但是付了足夠的醫療費,所以治療和護理並沒有落下。

一個月很快過去,醫生說謝小船的狀態越來越好了,有很大希望能夠醒來,潘韻寒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緊緊握著謝小船的手,微微顫抖。

潘韻寒做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家裏人,家人盡管有些擔憂,但並沒有反對。隻暗中派人保護著她。

這一天,謝小船的病房裏出現一抹嬌俏玲瓏的身影。

那人來到病床前,摘下時尚的蛤蟆鏡,露出一張妝容精致的小臉來。

她坐在一旁,目光癡癡地看著病床上的謝小船,卻不敢靠近。

看著看著,她眼睛突然紅了,淚水毫無征兆地撲簌簌落下。

她忍不住趴在床邊,不住地哭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再這麼絕望地等待下去了。我撐得好累!”

“我不想離開你的,可是大少他不同意,他說你再也不會醒來了。即使醒來也鬥不過他。他想讓我跟著他……我,我已經……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偷偷地過來看看你。我舍不得你。可是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嚶嚶哭泣著,好不哀傷。

想起那個占了她身子的霸道男人,她悲從中來。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呀。可是你為什麼從來看不到我?”

女子哭了半晌,雙眼通紅。她看著病床上那近在咫尺的臉,他是那樣的安靜。

她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他迷人的臉頰,心裏想著,隻要一下就好。

病床上的人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眉頭微微蹙起。

手指動了動,睫毛顫顫,突然睜開眼睛。

於此同時,他一個翻身掐住了女子的脖子。

他的眸色幽深冷厲,像是彙聚了星辰之寒光,襯得一張原本就完美的臉越發出塵奪目,讓人沉淪。

“安妮?”謝小船看清女子的臉之後,緩緩鬆開了手,“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呢?”

“咳咳咳!”安妮一陣猛咳,很快又不敢置信地抬起早已哭花的臉,“少爺,你醒了?她是誰?”

謝小船擰眉:“你怎麼哭成這樣?”

安妮慌忙擦去臉上淚痕,哽咽道:“少爺,你已經昏迷快半年了,我以為你……”

“半年?到底怎麼回事?”謝小船疑惑。他記得自己正在向夜寒學廚藝,潘韻寒在一旁與他們有說有笑,突然之間整個世界崩塌了。

現在安妮說他昏迷了半年,那潘韻寒呢?她怎麼樣了?

謝小船一把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找潘韻寒,可是腳剛一落地,就無力地跌倒了。

“天哪!少爺你沒事吧?”安妮趕緊手忙腳亂地將他扶到病床上,“你躺了半年,腿部肌肉估計有些萎縮了。我這就喊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