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警察在看到周子清挺著大肚子的時候,就已經將對她的懷疑降到了最低。
是啊,一個行動不便的孕婦,怎麼去殺人呢?隨便被人一推就會流產的吧?
原本以為她是A大醫學院的高材生,經常會上解剖課,用手術刀就數她用得最溜,屍塊能切得那麼整齊的,沒有一定功底還真是不行。
可是真正看到周子清,柔柔弱弱的,又懷著孕,警察就想,肯定不會是她。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調查與案件相關的其他線索,萬一有新發現呢?
很直接就問孩子的來曆。
周子清低下頭,咬了咬嘴唇:“是,孩子的父親是傅璟琛。”
警察也不想繞彎子,問:“你知道傅璟琛還有其他女朋友嗎?”
“啊?”沒想到周子清竟然一臉懵逼,“她還有其他女朋友?”
警察又說:“傅璟琛身邊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女生,你知道嗎?”
周子清聞言懵了,眼中霧氣逐漸凝聚,淚盈於睫,好不可憐。
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隨時都要倒下去,又依然自欺欺人,不肯相信:“不,我不知道!他明明說他隻愛我一個人。之前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也不過是被迫的,現在他的未婚妻已經不在了,他說他隻有我一個人了。”
倔強,又脆弱,像朵被風雨摧殘的小白花。
警察歎了口氣,眼中閃過憐憫:可憐的女人,竟然那麼單純,相信傅璟琛隻包養了她一個。
這麼柔弱的小白花,連拿刀子都不敢吧?
周子清:並沒有。
兩個人問完話,就回去了。
周子清關上門,回頭看了一眼廚房的冰箱,皺起了眉頭。
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了呢,這裏的秘密遲早會被發現的吧?
兩個人警察走出老遠,其中一個眉頭皺皺的,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個問:“你在想什麼呢?苦大仇深的樣子。”
撓了撓頭,不太確定地說:“我覺得周子清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是什麼奇怪?”你這不是廢話麼?
“嗯……她看上去不應該是這麼柔弱的人啊。總覺得她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
嗤笑:“還血腥味,我問你沒聞出來?你是狗鼻子嗎?”
“不是真的有味道,是指那種氣質。”
“嘿,小夥子,你越來越神神叨叨了。可能是她平時在實驗室裏兔子老鼠之類沒少解剖吧。”撞了撞夥伴的肩膀。
“別鬧。說真的。她是A大醫學院的天才,某名師的關門弟子,用手術刀就數她最厲害了,怎麼看上去這麼膽小柔弱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準人家學醫的妹子是個萌妹子啊?”
“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覺得她怪怪的。”
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怎麼說來說去都這句話?”
“不是。你想啊,她可是醫學院的天才,應該是屬於心理素質特別好的那類人,沉著、冷靜,這些必不可少。但是她像嗎?”
“唔——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道理。可是人家現在是孕婦啊,孕婦的性格跟平時肯定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