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即使身上穿的是最最簡單的布料和款式,都依然驚豔四座,人們的眼裏隻看得見她這個人,衣服不過是不同場景下的陪襯。
潘韻寒顯然就是後者。
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謝家公子身邊的那個美女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你不知道嗎?她就是前段時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潘韻寒啊?”
“什麼?不是吧?潘韻寒不是說是個孤女嗎?怎麼可能是她?你看這美女通身的氣派,不是貴族從小培養的,誰能像她那樣?”
“你這消息不夠靈通啊。你知道這潘韻寒是誰的妹妹嗎?”
“誰的?”
那個人下巴指了指前方正與人談笑的夜寒:“喏,據說是夜寒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對方聞言倒吸一口冷氣:“竟然來頭那麼大?”
“可不是嘛,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
這人說完之後,男人感到惋惜,女人則是嫉妒。
“哇,漂亮的美人魚小姐,我們又見麵了。”輕佻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潘韻寒扭頭看到墨翰端著一杯紅酒,勾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潘韻寒微微一笑,很自然地與他碰杯:“你好啊,桃花眼先生。”
墨翰挑了挑眉,舉杯輕輕抿了一口,暗紅的酒水襯得他一雙紅唇更加豔麗動人。
“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巧啊。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墨翰微微一笑,麵若桃李,極盡引、誘之能事。
潘韻寒口中含著酒“唔”了一聲,墨翰這個人吧,沒有什麼壞心,但是他說出來的話總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遠處的謝小船走了過來,伸手攬住潘韻寒的腰,宣誓著主權。
他臉頰含著兩個小酒窩,笑眯眯地問:“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能在此相遇很有緣分。”墨翰向謝小船舉了舉酒杯,又喝了一口。
“哦,這樣。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確是挺有緣分的。”謝小船笑著,眼裏卻像是淬了寒冰,“既然如此,你怎樣都該敬酒三杯吧?”
說著,不待墨翰反對,謝小船揮手招來服務生:“來,給這位先生斟滿酒。”
要知道,他們手中的紅酒杯是特大號的,每次喝的時候隻會往裏倒上些許,沒過杯底,以便於迅速醒酒。卻不會有人一下子將酒杯倒滿的。這樣一杯倒下去,沒有一斤也有八兩了。謝小船一下子要他喝三杯,這不是存心要喝死他嗎?
這時候墨翰的心中竟是神奇地和傅璟琛達成了一致:謝小船這個小狼崽子,怎麼就那麼令人討厭呢?
服務生看了看謝小船,又看了看墨翰,眼中閃過一抹憐憫。他二話不說就在墨翰的杯子裏倒滿了酒。
墨翰手上沉甸甸的,有些發抖。
“丫頭,墨大哥說要敬你三杯,這個麵子你可是要給的。”謝小船語氣溫和地說道,“來,為緣分幹杯!”
墨翰:……你妹的墨大哥,別亂攀親戚!我有說要敬三杯嗎?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謝小船給繞進去了。現在他說後悔還來得及嗎?
可是潘韻寒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衝他笑得張揚,墨翰無奈,隻得咬咬牙與潘韻寒碰了杯,深吸一口氣,仰頭咕嘟咕嘟喝下。
在心上人麵前,怎麼也不能認慫不是?
潘韻寒一口喝完了杯底的紅酒,讓服務生又倒了些許。
墨翰一杯酒下肚,覺得肚子真特麼漲。
江上的風一吹,他感覺自己頭也有些暈。
謝小船可不會這麼簡單地放了他:“來來來,還有兩杯,趕緊滿上!”
墨翰聞言,覺得胃部一陣抽搐,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可是他已經騎虎難下,隻能繼續喝!
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被灌了滿滿三杯酒,墨翰眼前糊糊的,看什麼都是虛影了。
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欄杆,不讓自己倒下去,可是身子軟軟地,不斷地往下滑。
他聽見謝小船說:“墨大哥好像喝醉了,你們扶他去休息一下吧。”
墨翰:……你妹的墨大哥!都說了不要亂攀親戚了!
“我沒醉!誰說我喝醉了?”墨翰揮著手,晃晃悠悠地阻止他人靠近,“喝!我們繼續喝!”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想看墨大哥出洋相嗎?趕緊把他扶進去。”謝小船板著臉說道。
服務生一聽,果然不敢再怠慢,一人扶住墨翰一隻胳膊,把他帶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