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琛聞言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蔣永琪:“你們認識?”
蔣永琪搖搖頭,淚水從嚇得蒼白的小臉上掉落,有如一支梨花春帶雨,好不惹人憐惜:“不,我不認識他。”她拉著傅璟琛的衣角害怕又委屈地說道。
地上的男人聽她這麼說,立馬扯著嗓子大罵:“臭婊子,明明是你先勾引勞資,問勞資要不要上床?你玩弄勞資的感情,現在竟然不承認,少特麼在這裏裝純!”
男人的話罵得實在太難聽,傅璟琛隻覺得胸口怒火“蹭蹭蹭”往上冒,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蔣永琪,轉而目光一淩,像是看死人一樣看向地上罵罵咧咧的男人:“你嘴巴太臭!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好好說話。”
說罷傅璟琛一腳踹在男人的嘴巴上,狠狠碾了碾,幾乎要把他一口牙齒全都踩碎。
男人捂著嘴驚恐又怨恨地看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惹到這個煞星,他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憑什麼打人?可是他嘴巴太痛,剛一張嘴,就感覺撕心裂肺,眼淚也跟著落下來。
傅璟琛嗓音沉沉地說:“還不快滾!”
男人聞言忍著劇痛,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他倒是想在走之前落下一句狠話,可惜實在說不出來。
傅璟琛轉身,雙目滿含怒意地看著蔣永琪:“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嗎?嗯?”
蔣永琪下意識地抖了抖,縮了縮脖子,卻依然緊緊抓著他的衣角:“沒有,我沒有,是這個男人撒謊。”她委屈地辯解,“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那次跟我說過之後,我就沒有再冒險了。”
傅璟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上含霜,身上磅礴的氣勢,無形地包圍著蔣永琪,令她心髒砰砰直跳。
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她的錯,可被自己暗戀的男人看到,她依然覺得有些難堪和慌亂,無地自容。
“那他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傅璟琛怒其不爭地問道,他表情看起來恐怖極了。
蔣永琪麵色漲得通紅,莫名一陣心虛,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她低著頭輕聲辯解:“我,我也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隻是問過你一個人,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汙蔑我,我真的沒有跟他那樣說過。”
傅璟琛冷笑一聲,拂開她的手,轉身就走:“這是你的事,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他們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質問她?橫豎是她自己不自尊自愛,要作死,他怎麼攔也攔不住
“不,你別走,求你別走。”蔣永琪看著傅璟琛毫不眷戀地離開,不知為何心下一慌,跑過去從後麵抱住傅璟琛的蜂腰,“求你別走,我,我害怕。”
傅璟琛的腳步頓住,他低頭看著蔣永琪潔白的手腕,上麵青紫的淤痕顯得分外刺眼,背後的女孩子渾身微微發著抖,傅璟琛不用回頭就能想象得出她含淚欲灑、我見猶憐的模樣。
傅璟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終究是狠不下心來,輕輕拉開她的手腕,脫口而出的話依然鋒利傷人:“是不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救了你,你都會這樣?”
“不是的!”蔣永琪好似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收回手,“隻是遇見你才會這樣的。”
傅璟琛聽她這麼說,心裏竟神奇地感覺舒服了些,他語氣緩和道:“你手腕都青了,我帶你去醫務室上點藥。”
蔣永琪乖巧地點點頭:“好。”
醫務室裏,傅璟琛親自幫蔣永琪上藥。他放輕手勁,生怕弄疼了她,塗得很是仔細。
蔣永琪覺得自己被幸福擊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傅璟琛,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如果這是夢,她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醒來。
傅璟琛竟然會為她親手上藥,還那麼溫柔,放之前她想也不敢想的。
傅璟琛一抬頭,就對上蔣永琪的目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滿目依戀地看著他,傅璟琛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何況他本來就對她有些好感,微微笑了笑,出聲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沒有。”蔣永琪被抓包,害羞地低下頭,悄悄紅了耳朵。
傅璟琛見此覺得這個女孩子真是可愛。
蔣永琪說要感謝傅璟琛的救命之恩,想請他吃一頓飯,傅璟琛並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一家日式料理店,要了一個包廂。
等菜上齊之後,蔣永琪端起一杯清酒敬向傅璟琛,聲音嬌軟地說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我敬你一杯。”
傅璟琛也倒了一杯清酒,與她一起幹杯:“哪裏,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蔣永琪感激地說道:“你的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彌足珍貴。在場有那麼多人看到,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如果不是你正巧遇到,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