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清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陪伴,而她有等於沒有?
她跟孤兒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幾乎沒怎麼見過麵,更少有機會說話。
她打電話給爸爸媽媽的時候,他們總是冷漠地問是不是沒錢花,然後讓秘書打錢給她。他們說他們忙,要開會,接著很快就把電話掛了。他們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去出差的路上。
當她需要安慰,一再打過去的時候,她會被爸爸媽媽狠狠批評不懂事。
心像是裂開了一樣。難過得無法呼吸。
她隻想爸爸媽媽回來看看她,抱抱她,給予她些許家庭的溫暖啊,為什麼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為什麼?
懷中的小貓喵喵叫了兩聲,周子清哭得滿麵淚痕。
“小貓,我現在隻有你了。”
她將小貓緊緊地抱著,小小的動物身體傳來的溫度溫暖了她的胸膛。
不夠,還是不夠,她想要更多更多的溫暖,更多更多的愛。
她的手越抱越緊,越抱越緊,小貓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周子清深陷於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小貓。
最終,小貓就這樣被她勒死在懷裏,身軀漸漸變涼,變得僵硬,不再溫暖柔軟。
周子清這才清醒過來。
驚嚇之餘,她竟然從中獲得了某種快慰的感覺,熱血沸騰,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當看到小貓屍體下連貓屎都被勒出來的時候,她心裏更是感覺厭惡。
“真是沒用的東西,這麼就死掉了。太脆弱了。”
她毫不留情地將小貓僵硬的屍體丟進垃圾桶,將身上的衣服也脫下來一起扔掉,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就覺得自己心中的鬱悶得到了很好的疏解。
第二天,她將裝著小貓屍體的袋子裝進書包,趁人不注意,扔在半路上的垃圾桶中。
從此,周子清愛上了虐貓。
剛開始她虐貓的時候還會有點猶豫,會忐忑,可漸漸地,她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她甚至在網上找到了與她同樣喜歡虐貓的人們,跟他們討論怎樣虐貓。
網上喜歡虐貓的變態很多,他們大多手段很血腥很暴力,變態的人看了這種視頻會覺得很痛快,繼而加以模仿。
周子清看得大皺眉頭。她還是很愛幹淨的。她不喜歡將貓弄得血肉模糊,她把虐貓當成一種藝術,將可憐的小貓折磨至死,卻不會將血弄得滿地都是。
不開心了,她就想虐貓。
開心了,她也想虐貓。
她愛虐貓,虐貓使她快樂!
漸漸地,周子清帶回家的流浪貓越來越多,她虐貓的手段也在一次次操作的過程中,日漸熟練,越發殘忍。
每到第二天她都會將貓的屍體用袋子包好,裝在書包裏,背到外邊扔掉。
家裏的保姆隻以為周子清是將貓兒送走了,或許是寵物店,或許是寵物救援中心,或許是某愛心人士手中,誰知道呢?保姆從不多問,在她心目中,周子清是最乖巧最漂亮的孩子。
為了更好的虐貓,她甚至買了一整套手術工具,沒過多久,解剖切割的手法就被她練得純熟無比。後來她甚至在大學讀了醫學專業,手術刀使得更溜了。她在解剖方麵凸顯了他人難以企及的才能,深受大學教授們的喜愛,被國際國內某位有名的教授收為唯一的關門弟子。
在後來她也正是因為她在醫學上麵的成就,救了很多人,幫傅璟琛拉攏了很多人脈,這也令傅璟琛對她更是看中。在傅璟琛看來,周子清就是純潔漂亮的化身,長得純潔無瑕,溫潤可人,又有一手妙手回春術,救人無數,簡直是他完美的人生伴侶。
“小貓啊小貓,你說我們今天玩什麼呢?”周子清撫摸著貓毛,帶著笑意說道。
潘韻寒又被綁架了!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鐵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手腳被鐵鏈拴著。
牆上一扇很小的小窗透過來些許光亮,祛除了室內些許陰暗,起碼能讓人看得清楚四周,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潘韻寒有些懵,一時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明顯被人綁架的樣子。
她記得自己之前還在學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等她回頭的時候,她卻暈了過去,迷迷糊糊好像感覺有人抱住了她,還有女生的驚呼聲,接下來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潘韻寒看了看四周,室內是一片潔白,她躺在鐵床上,離床不遠處是一台醫用小推車,推車上放著一排手術刀,天花板上一角懸著的是未開啟的紫外線燈,其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