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寒,在這裏!”剛下飛機,潘韻寒就看到謝小船在不遠處衝著她不停地揮舞著手臂,原來是他和夜寒兩人來接她了。

她眼睛一亮,也衝他們揮了揮手,對麵兩人露出欣喜的笑容,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

謝小船一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另一手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丫頭,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夜寒看見謝小船的爪子抓著他妹妹的手,狠狠瞪了謝小船一眼,恨不得上去分開他倆,心裏暗罵了一句:“小狼崽子!”

潘韻寒心底甜甜的,嘴上卻是傲嬌地說:“並沒有。”

謝小船表示不信:“我知道你是想我的,不然剛才見到我也不會那麼高興。你不用狡辯了。你們女人最愛口是心非。”

“真沒有。”

“你不用解釋,解釋等於掩飾。你就是想我了,我知道的。”

潘韻寒嘴角彎彎:“少年,你腦補太多啦。”

一旁的夜寒聽得牙齒都要酸倒了,想個屁!我妹妹說沒想就是沒想,要想也是想我,你算老幾?

他輕咳一聲,表示自己還在呢,他是活人,不是木頭樁子!他隨口問道:“你導師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導師臨時在那裏有點事情,大概還得多待幾天,所以我一個人先過來了。”潘韻寒回答。

夜寒皺眉,不讚同地說道:“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就過來了?路上多危險啊。怎麼不早點跟我講一聲,我可以去那裏接你呀。”

潘韻寒無語:“哥,我都已經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迷路的啦。”

“那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能再把你弄丟了。你不知道現在外麵有多危險,新聞上天天報道女孩子失蹤的事件,你讓我怎麼放心?”夜寒說道,“你這次出去也沒帶保鏢,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要是再失去你,你讓我怎麼辦?”

潘韻寒心裏一酸,相處了那麼久,她都已經要把夜寒當作自己的親哥哥了。他對她那麼好,隻因為他以為她是他的親妹妹。如果他知道她雀占鳩巢,奪了她妹妹的身體,他是不是會大受打擊?會不會恨不得殺了她?

潘韻寒有些難過,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該怎麼辦呢?

將心中的負麵情緒強壓了下去,潘韻寒另一隻手挽住夜寒的胳膊求饒道:“好啦,哥,我下次喊你過來接我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夜寒總算心滿意足,看著她,又覺得有點心疼,“妹妹,你瘦了。回家哥給你做幾個好菜多給你補補。”

大概是所有的家長都會覺得自家孩子瘦,連哥哥也不例外。潘韻寒並沒有反駁,反正夜寒做的菜還蠻好吃的,於是痛快答應:“好呀好呀,我想喝鴿子湯。”就讓她在暴露身份之前,做個好妹妹吧。好好回報他對她真摯的感情。

夜寒見此很是高興:“沒問題!你就等著大飽口福吧!”

“我想喝竹蓀瘦肉雞蛋湯!”謝小船說道。

溫馨的場麵被突然打破,夜寒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誰啊?要吃自己回家去吃!我隻做給我妹妹一個人吃。”

謝小船是誰?他臉皮可厚了,裝作委屈的模樣說道:“哥,是我呀,我是你妹夫!”

“小狼崽子,誰是你哥!滾滾滾!我可沒有你這個弟弟!別給我亂攀親戚!”這小狼崽子,成天就想著叼走他妹妹!還要占他便宜!

謝小船麻溜地說道:“不滾不滾不滾。”一手死死抓著潘韻寒,別以為他不知道夜寒剛才恨不得分開他們倆的目光有多凶狠。他的女人,他是不會放手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潘韻寒被他們逗笑。

兩個男人各自占著潘韻寒一隻手,一路上邊吵邊鬧。夜寒是看謝小船各種不順眼,謝小船是對夜寒各種耍賴死纏爛打,怎麼打怎麼罵都趕不走,簡直像是一對歡喜冤家。潘韻寒笑得肚子都疼死了。要不是兩邊都被人拉著,她都能毫無形象地笑趴到地上去。

三個人到了停車場,謝小船去後備箱放行李,夜寒先他一步上了後座。等謝小船回過味來的時候他隻能去前麵開車了,氣得是鼻子都歪了,狠狠捶了捶方向盤。

夜寒跟潘韻寒一起坐在後麵,對潘韻寒各種噓寒問暖,還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朝謝小船投去挑釁的目光,看到謝小船那氣呼呼吃醋不已的樣子,夜寒心裏舒坦了,這下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哼,是你自己上趕著去獻殷勤拿行李的,還趕當著我的麵拉我妹妹的手!我偏不叫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