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了一幢看上去像是上世紀的老房子前。
墨翰上前敲了敲大門,裏麵有人打開門,看見墨翰,笑著與他點了點頭,伸手往裏麵道:“原來是墨先生,兩位裏邊請。”
潘韻寒跟著走了進去。
原本看門外牆壁斑駁,爬滿了爬山虎,她還以為是廢棄的房子。
哪裏知道門內別有洞天,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雕梁畫棟,竟然裝修得頗為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
想不到這墨翰竟然帶自己來這種私人的會所。這種地方往往熟人才能進來吃飯,每天招待固定數量的客人,吃飯也要提前好幾天甚至幾個月預約。
這墨翰哪裏是跟她偶遇,分明是早有預謀嘛,心中更是警惕,同時也好奇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墨翰不知道潘韻寒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見識不淺,這樣的地方甚至比這個更高檔的她都去過,而他的計劃早就不聲不響地被潘韻寒給看穿了,卻還以為潘韻寒還是那個孤兒出身,沒見過世麵的女人。
兩人被引到一間僻靜的包廂,包廂內裝修很是簡單古樸,牆上掛著一幅畫,一看就是古董名畫,門前擺著一個屏風,也是年份不少的象牙紅木雕刻,包廂中間的桌椅竟然是檀木,散發著陣陣幽香。
潘韻寒家族底蘊豐厚,見過不少稀世珍品,而且如今學的又是考古,對此還是有一定鑒賞能力的。她一眼就看出房間裏這幾樣東西都是世間難得的寶物。也不知道這老板是誰,竟然這麼隨意地將古董放在吃飯的包廂,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潘韻寒心中驚訝,臉上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墨翰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也不跟她講,怕她覺得自己是土豪,來炫富的。
這個會所裏是不點菜的,做菜全看老板心情。
每天老板做什麼菜,客人就得吃什麼菜。
菜的數量不多,但是每一盤都很精致,跟藝術品一樣,讓人舍不得下筷子。
潘韻寒卻完全沒有這種顧慮,果斷地拿起餐具開始品嚐美味。
她的用餐禮儀是刻進骨子裏的優雅,連墨翰都感歎,若不是知道她從小生長在孤兒院,他都要懷疑她是哪個大家族裏精心培養的大家閨秀了。
墨翰抿了一口酒,狀似不經意地問潘韻寒:“我聽傅璟琛說,你同意他的求婚了?”
潘韻寒一愣,傅璟琛竟然跟墨翰說這個?她馬上否認道:“怎麼會?”
墨翰嘴角邪魅一勾:“我就說你不會喜歡他嘛,明明我比他長得帥,沒道理你會喜歡他而不喜歡我。”
潘韻寒衝他翻了個白眼,並不接話,心想這個人到底是有多自戀。
墨翰卻是毫不在乎。
兩個人都學過貴族的禮儀,場麵上的話也是隨口就來,邊吃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墨翰突然說了一句話,讓潘韻寒忍不住破功噴了出來。
他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喜歡你,追求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個機會?”
看到潘韻寒驚訝的表情,墨翰這才哈哈大笑,故意掩飾性地說道:“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啦,看你這表情,你是不是嚇到了?”
聽他這麼說,潘韻寒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說真的呢。”
墨翰不滿道:“喂喂喂,我也沒有那麼差吧?你這什麼意思嘛!”
潘韻寒說道:“這種玩笑不能亂開的,要嚇死人的知道嗎?”
墨翰卻又不樂意了,以前那些女孩子聽見他說喜歡她們,不曉得有多高興,怎麼偏偏輪到潘韻寒卻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心裏不爽了。他不爽,就要讓對方也不爽,於是裝出一副認真又憂鬱的情聖模樣,表白道:“其實,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裏總是會有你的身影出現,或許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印象深刻了吧。”
潘韻寒嘴角抽了抽,第一次?她是摔倒在電梯口還不忘勾引傅璟琛吧?
墨翰明顯也想到了這一茬,握拳輕咳,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可能是第二次見你的時候。”
潘韻寒不記得跟他第二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反正沒啥好事。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墨翰大概想起自己曾經在鄭家的花園裏對她用強,也有些尷尬:“也可能是那次去救你,看到你無助的樣子,就再也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