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應了一聲,點點頭說道:“是啊。”接著就不願與他多講,拉了謝小船進門,就十分順手地把門給關上了。

夜寒再次碰了一鼻子灰。他對潘韻寒冷淡的性格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她要是哪天忽然對自己十分熱情,那才是很驚悚吧?

所以他也不生氣,嘴角微微含著笑意,看著關上的大門,眼神有些深邃。

一進屋裏,謝小船就對潘韻寒神態親昵地明媚一笑,兩個小酒窩怎麼看怎麼可愛:“丫頭,早上好呀。看見我是不是很高興?”

“切,少貧嘴!我還要洗漱,你自己沙發上先坐一會兒。”潘韻寒白了他一眼,往洗手間走。

謝小船將早飯往旁邊一放,屁顛屁顛地跟在潘韻寒身後。

潘韻寒聽見腳步聲,轉身回頭看他:“你幹嘛跟著我呀?我還沒洗漱呢。”

“嘻嘻,我知道呀,你剛才說過了。”謝小船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你幹嘛跟著我呀?”潘韻寒問道。

“我就是想看看你啊。”謝小船回答道。

“幹嘛看我?”

謝小船有些靦腆地說道:“據說兩個陌生人對視三十秒就會愛上對方。如果是相愛的兩個人,持續不間斷地對視四分鍾,就會增進兩個人的親密度。嘿嘿,人家想跟你試試這個是不是真的嘛。”

“噗!才不跟你試咧。”潘韻寒果斷對此嗤之以鼻。互相對視什麼的,要不要那麼矯情啊?那得多尷尬?她看了謝小船幾秒鍾,噗嗤就笑了出來,“你眼睛裏有眼屎!”

“啊?哪有?我早上洗過臉了。你眼睛裏才有眼屎呢。一看就是還沒洗臉。”謝小船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

潘韻寒連忙伸手摸眼角,果然……

潘韻寒惱羞成怒地踩了他鞋子一腳:“啊!你太過分了!我不跟你玩了!”轉身匆忙跑進洗手間洗漱去了。

謝小船笑嘻嘻地跟在她後麵,看她洗臉。

潘韻寒白了他一眼,想往外趕人:“你這樣很變態很癡漢哎,人家洗臉你都要看啊?”

謝小船卻是說道:“我想著將來有一天我們可以一起起床,兩個人一起站在鏡子前刷牙,往對方臉上抹泡沫,就覺得滿滿都是幸福。”

潘韻寒被他描述的場景說得一愣,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此時正在往臉上抹洗麵奶泡沫,額頭一縷發絲垂了下來。

謝小船十分自然地伸手將那縷發絲捋到她的耳後,竟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潘韻寒臉一紅,幸虧她此時滿臉泡沫看不出來。

她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將指尖的泡沫往他臉上一擦:“哈哈,現在讓你體驗一下你期待中的生活。”

兩個人又是一番笑鬧。

吃過早飯,兩個人出門準備去璟泰辦理辭職手續。

潘韻寒有些緊張,謝小船似乎也感受到了,在一旁緊緊拉著她的手。

謝小船安慰道:“別怕,一會兒我去與傅璟琛說。如果你不想見到他,你就別去了,我去就可以了。”

“我……總覺得這樣一聲不吭就辭職不去上班不太好。起碼親手遞上辭呈吧。”潘韻寒說道。

“那好吧。”謝小船也不想為難她,雖然他不知道潘韻寒在糾結些什麼,他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聲說道,“我原本不想讓你去見他了。你說我小氣也好,我就怕一看見他,你這身體的原主就會出來,到時候要是她鬧著不肯離開就不好辦了。”

“聽你這麼說也是啊。”潘韻寒有些踟躕,“那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去的話我怕原主會跑出來節外生枝。不去的話,又覺得於理不合。萬一傅璟琛說非得本人過去辭職怎麼辦?”

聽她這麼說,謝小船眼神就有些變了。潘韻寒難道是後悔了嗎?她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她並不是真心想辭職?她是不是其實對傅璟琛也是有好感的?

心中的懷疑一產生,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謝小船越想越覺得潘韻寒此時的態度有些曖昧。

她如果真的想辭職,當時就不會簽下那樣明顯不合理的勞動合同吧?現在說無法辭職是因為會賠償一大筆錢什麼的,這些都是借口吧?

她與傅璟琛兩個人朝夕相對,原主又與傅璟琛曖昧不清,她會不會也因此受到影響?

傅璟琛那樣優秀帥氣,潘韻寒是不是也對他生出了好感?隻是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