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冷笑道:“你不是說我撞了他,讓我賠錢嗎?”
“你要賠錢幹嘛打電話?”男人眼睛像是狼一樣凶狠又貪婪地看著她,“你是想要喊幫手嗎?我告訴你,現在是法製社會,你既然撞傷了人,不論你喊了多少人過來,都是要賠錢的!”
潘韻寒看智障一樣看著他:“我身上沒帶錢,現在你們抓著我又不讓走,我當然是打電話喊我家人過來給我送錢咯。”
“你騙人!你哪裏來的家人?”男人氣憤道,“不準打電話,把手機給我!”
潘韻寒聞言霍地看向年輕男人,他剛才說漏了嘴卻不自知。如果隻是碰瓷的人,是怎麼知道她沒有家人的?看來不是訛錢那麼簡單了。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她有危險了!是誰派他們過來的?
潘韻寒背上嚇出一層冷汗,表麵卻是鎮定自若。
她將手機往口袋裏一放,手指迅速地按下快捷鍵。在年輕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潘韻寒的電話直接打給謝小船。
謝小船此刻正坐在繁花似錦的花園裏用著早膳,風吹過,樹葉沙沙響。
細碎的陽光透過頭頂的樹葉照射下來,光斑落在桌麵上反著光,清新又夢幻。
電話響起,他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眸光閃耀,臉上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
管家大叔站在一旁看著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讓他別管電話,食不言寢不語,先用了早餐再說。
謝小船卻是壓根沒注意到管家的糾結。
“喂,丫頭,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啦?”他將電話拿到耳邊對著話筒語氣輕快地問道。
他其實更想說你是不是想我了?但是他怕嚇著潘韻寒。所以啊,要矜持,矜持一些。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有些朦朧又有些嘈雜,他隱隱約約聽見潘韻寒似乎是在跟誰說著話。
“這丫頭,不會是手機放在口袋裏,不小心按到了吧?”謝小船無奈地笑了笑,卻聽到電話那頭潘韻寒說道:“我都說了我身上沒帶錢,你還不讓我打電話,那我從哪裏變錢出來給你們?”
謝小船聞言心中猛地一緊,韻寒要給誰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繼續拿著電話聽,一個男人蠻橫的聲音傳了出來:“哪那麼多廢話!你還不把手機交出來?我看你那手機也抵不少錢了吧。快把手機給我!”
潘韻寒冷哼一聲:“我倒是想把手機給你,可你們會就此罷手放過我嗎?”
“你把我爸撞傷了,他現在是斷了腿,你以為一個手機就夠賠醫藥費了嗎?你想得太天真了!”男人說道。
不好!韻寒這是有危險,她是在向自己求救!謝小船眉頭皺了起來。
“我身上沒帶錢,怎麼賠給你?既然你不想讓我打電話,那麼這樣,前麵500米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區,你老爸讓他先在這個花壇邊等一下,你跟我一起,我去家裏取了錢給你如何?”潘韻寒的話語中透露了她所在的地點。
謝小船得到信息,立馬站起身來。
“少爺,您不繼續用早餐了嗎?”管家連忙關心地問道。
謝小船擺了擺手:“不了,我有急事要出去,你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在門口等著。”
“是,少爺。”管家點頭應諾。
謝小船邁著長腿快步離去,管家眼神中盡是擔憂和著急。
管家大叔辦事很有效率,等謝小船走到門口的時候,司機也已經候在那裏了。
“少爺!”司機神情恭敬地喊道。
謝小船動作迅速地坐進車內,吩咐道:“去韻寒家前方500米左右的花壇。要快!”
“好的,少爺!”雖然他不知道少爺這一大早急急忙忙去那裏幹嘛,但隻要是少爺的命令,司機必定立馬執行。
潘韻寒不知道謝小船有沒有得到自己的暗示,在他趕來營救自己之前,她先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眼前這兩個人明顯不是為了錢,他們也特別警惕,應該還提前做過功課,刻意選了這個僻靜的角落。此時時間尚早,路過這裏的行人特別少,車輛更是不用說了。即使有人看見三個人這架勢,也會走得遠遠的,避免惹禍上身。
男人聽潘韻寒說要去家裏拿錢,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桀桀桀!少給我耍花招。你到底把手機拿不拿出來?你不拿出來,我可要親自來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