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從我頭部受傷之後開始不再找她?”謝小船問道。
“對啊!少爺那天早上還去璟泰找潘小姐呢,結果在璟泰樓下你們兩個人一起被人綁架了。少爺回來之後就沒再提起過潘小姐。”司機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謝小船一聽綁架兩個字,下意識地就想問潘韻寒有沒有事,又很快想到她如今好好的,遂又放下心來。
原來那天早上自己是去找她的嗎?
這樣事情就對得上了。
可能是自己去找她單獨說話,讓保護他的人暫時等在外邊,所以才給了歹徒可乘之機。
而且也隻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會放鬆警惕。
“她,叫什麼名字?”謝小船問道。
“她叫潘韻寒啊。”
“潘韻寒。”謝小船輕聲念著她的名字,手不自覺捂向心口,他的心髒正在為這個名字而加速跳動著。
“今晚我要看到潘韻寒的所有資料。”謝小船命令道。
“是,少爺!”西裝男恭敬地回答。
他也很好奇,潘小姐和他家的少爺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呢。
西裝男拿出一本平板電腦,指尖在屏幕上飛速地操作起來。
在車子到達山莊的時候,西裝男已經將潘韻寒所有的資料都整理成一份文檔了。
謝小船看著潘韻寒從小到大的經曆,接著是他們幾個月前的相識、相處、相知。
越是了解,越是心疼她,想要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這夜,潘韻寒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男生一直拉著她的手腕溫柔又深情地對她說:“潘韻寒,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男生還說:“即使你不喜歡我,不接受我,但是也不要拒絕我的靠近。請讓我守候在你的身邊。如果你什麼時候累了,你回頭,就可以看見我。”
可是她一回頭,那個男生就不見了。
等她再次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他卻冷冰冰地問她:“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我們很熟嗎?你為什麼要纏著我?”
潘韻寒震驚又難過,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一直哭一直哭。
第二天潘韻寒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頭濕了一大片。
大概是昨晚哭得太多,她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差點睜不開來。
趕緊從冰箱裏拿了兩個小冰塊敷了一會兒,才感覺稍稍退下去一些。
要出門去上班的時候,潘韻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包包手機等等,昨天都落在酒店了。
她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湊齊十塊錢零錢,索性去上班的路費是夠了。
她暗暗決定以後家裏要稍微放一點錢,以防類似今天這種突發狀況。
一路各種轉車,潘韻寒終於來到公司。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才在傅璟琛家裏住了多久啊,她都已經不習慣乘地鐵和公交了。
果然還是要把在公司附近租房子的事情盡快落實下來。
打卡簽到,潘韻寒在同事們奇怪的眼神中走進總裁辦公室。
“唉唉,潘韻寒和總裁今天不是一起過來的耶。”有人竊竊私語道。
“是呀是呀,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他倆的眼睛?”
“他倆眼睛怎麼了?”
“潘韻寒的眼睛今天水腫很嚴重,明顯昨晚哭過。”
“哇!聽你這麼說好像是的哎!”
“那總裁的眼睛呢?”
“總裁的眼睛啊……”
“哇!你眼睛怎麼這樣?昨天沒睡覺啊?”潘韻寒一進總裁辦公室,猛然間看見傅璟琛臉上一對熊貓眼嚇了一跳,“嘖嘖嘖,總裁大人就算是體力再好也要悠著點嘛!節製,節製懂嗎?”
“閉嘴!”傅璟琛滿眼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燒得灰飛煙滅。
去你妹的悠著點!去你妹的節製!
這女人以為他昨晚在幹嘛?和張惠琪滾床單嗎?
在她眼裏他就是這麼色迷心竅的人?她都那樣跑出去了,他還能和別的女人繼續卿卿我我?
她以為誰都像她這麼沒良心嗎?
他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擔心她會出事,一整夜沒合眼?
她倒好,還敢嘲笑他!
“把你的包拿走!”傅璟琛吼道。
潘韻寒將包包帶子扯在手中:“哼!拿走就拿走,幹嘛那麼凶啊?嚇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欲求不滿呢。”
噗!傅璟琛內傷。
他能說他昨晚就是欲求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