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種天生的領土意識,或者說占有欲。當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的時候,他們會變得十分凶狠。
文質彬彬的百裏亦書吃起醋來也是很恐怖的。
他陰沉著臉,口氣不好地問:“你是誰?快把電話給張惠琪!讓她聽電話!”
“抱歉,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她現在在XX酒店1806號房間,給你十分鍾時間,若是你十分鍾內不能趕到,後果自負!”說完,傅璟琛就果斷把電話給掛了。
“你說什麼?混蛋!”百裏亦書正要問個清楚,對方卻把電話給掛了,氣得他差點沒罵娘!
他剛才在電話裏分明聽到了張惠琪的聲音!
張惠琪的狀態不太對!
他聽見張惠琪在電話裏喊難受,他還聽見她痛苦的呻、吟。
百裏亦書盯了手機屏幕半晌,又將電話撥了過去,這回卻是沒人接了。
這下百裏亦書立馬擔心了起來。
張惠琪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
他從床上跳了起來,跳著腳匆匆忙忙穿上褲子,迅速在身上披了件衣服,連扣子都來不及扣好,就穿上鞋子出了門。
對方在電話裏說要十分鍾內趕到XX酒店,地點雖然不遠,但也不近,十分鍾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不夠。
百裏亦書快步跑到樓下車庫,打開跑車車門迅速坐了進去。
車燈亮起,車子啟動,後退,一個旋轉,向前衝。每個動作都精準流暢至極,有如行雲流水,絕對沒有一絲多餘的操作。
百裏亦書其實還是個高級賽車手,隻是知道的人並不多,而小說中也根本沒有描寫過這一點。
小說的作者創造了一個世界,作者筆下的人物在世界中在文章外,卻自動變得形象豐、滿。
百裏亦書現在滿腦子想著張惠琪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人綁架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其他的危險?那個接電話的男人又是誰?為什麼要讓他十分鍾內過去?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是針對張惠琪還是針對他?
車子像流星一樣的在黑夜中風馳電掣,刹那開過,帶起路上一陣風,隻留下一道拖著長尾的虛影。
“張惠琪!你千萬別有事!等著我!我馬上就來了!”百裏亦書神色嚴肅地駕駛著車子,口中喃喃地祈禱著,眼神堅定而銳利,與他平常溫吞的形象截然不同。
傅璟琛掛了電話,就從房間衣櫃裏抽了兩根睡袍的衣帶將張惠琪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以防她亂跑。
估計一會兒百裏亦書馬上就要到了,他就不將人打暈了。隻是將張惠琪抱到了臥房的大床上,還給她蓋了被子。
從房間裏拿了潘韻寒的包包,傅璟琛關上門就跑下樓去。
傅璟琛問酒店門口的保安是否有看見潘韻寒往哪個方向走了。
保安指了個方向,他馬上跑了過去。
跑了好一段路程,終於看見了潘韻寒。
可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潘韻寒跟著一個男人上了一輛車子。
那個男人頗為眼熟,他記得上次應該是在警察局裏見過。
傅璟琛氣憤地對著空氣捶手又踢腿,恨自己出來得太晚。
他的麵前一個黃頭發的青年從地上吃力地爬了起來,嘴上罵罵咧咧地,說著“臭婊子,別讓我再遇到你”之類的狠話。
傅璟琛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個小混混。
看他那樣估計是想占潘韻寒的便宜,卻被她打了。
傅璟琛想起潘韻寒的彪悍,嘴角不由露出微笑,他倒是差點忘了自己也曾在潘韻寒麵前吃過虧。
當時應該是十分生氣,現在想來又覺得潘韻寒特別可愛。
自家的小助理那麼厲害,他的心裏莫名有種自豪的感覺。
“喂,你過來。”傅璟琛對著黃頭發青年喊道。
“幹嘛?”青年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差點再次跌倒。他色厲內荏地問傅璟琛,“你在喊爺爺嗎?”
“你過來。”傅璟琛臉色沉了沉,身上屬於上位者的氣勢放了出來。
青年腿都軟了,原地直打哆嗦,他覺得傅璟琛好可怕。
“我,我幹嘛要過去?你,你自己過來!”青年哆哆嗦嗦地喊道。
“你過不過來?”傅璟琛語氣森然。
“你是誰?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麵子啊?”不知怎的,青年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居然想起一句很流行的話: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