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少爺和潘小姐一起被人給抓走了!”

“不好了!綁匪發現了少爺身上的定位儀!我們的人把車子給跟丟了!”

“少爺到現在還沒找回來!”

“什麼?!”接連聽到這幾條消息的時候,管家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給昏厥過去。

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前方:“你們這幫沒用的家夥!是怎麼保護少爺的?”

一排人站在他的麵前縮著頭,看著自己腳尖,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到他們心虛的樣子,管家氣得心口疼:“你們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上前道:“是少爺不讓我們跟著的。他說他上去送一束花,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在外邊等著,以為他在那裏遇不到什麼危險,所以就……”

“你們以為!你們以為!要是少爺出了事,你們擔當得起嗎?”管家將椅子的扶手拍得“啪啪”作響,“連少爺都保護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不安,害怕,愧疚,各種負麵情緒出現在這些人的臉上,他們身子微微地打著哆嗦,心理素質差的更是額頭冒出了冷汗。

“還不快點再加派些人手出去找?都傻愣在這裏幹什麼呀?”

“是,是!管家。”

“報警了沒?”

“已經報警了。”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管家伸手揉了揉額角,他既是氣這幫人沒用,又是怪自己怎麼就沒有及時往潘韻寒那邊多派些人手保護。

在罵眼前這些人的時候,他何嚐不是在罵自己?

他對潘韻寒縱然再是不喜,可是少爺喜歡,他也是沒有辦法。

他也恨不得潘韻寒能夠從少爺的世界裏消失掉,但他並不想自家的少爺因此而受到牽連啊!

少爺這回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也難辭其咎!

已經快一整天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管家差點要以死謝罪。

“管家,管家!”

忽然一陣急促的帶著歡快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管家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是是!有消息了!”

管家抓住那人的胳膊急忙問道:“是什麼?少爺在哪裏?快說啊!”

“少爺有消息了!少爺現在在郊區一農戶家裏。”那人大聲地回答道。

“好好好!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郊區派出所說那農戶家在路邊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少年,他們描述的特征跟少爺十分吻合。”

管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我也是傻了,隻要是有線索,哪怕隻是一絲可能都不能放過。快,跟我一起去接少爺回家!”

“好嘞!”

管家帶著幾個人興衝衝地上了車,往郊區而去。

潘韻寒縛在背後的手靠在牆上來來回回地磨著繩子。

隻聽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粗糙沙質的牆體磨破了她手上的皮膚,血液迅速滲了出來,打濕了繩索,滴落在地上,而她卻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一下一下,快速地磨著繩子,她隻希望快點將繩子磨斷。

“噔噔噔”,外麵的腳步聲到了門前。

心髒在胸腔裏快速地跳動著。

耳膜裏突突突地響著血液在身體裏奔騰的聲音。

潘韻寒緊張得大口地喘著氣。

繩子還沒解開,來不及了!

她聽見門“砰”地被人從外麵用力地打開,摔在牆上彈了幾下。

一群人腳步淩亂地闖了進來。

“小姐!你怎麼樣?”阿虎一進門,眼睛瞟見屋裏的情況,忙擔憂地上去攙扶那女人。

“你們來得正好!這個臭婊子,剛才居然敢踹我!”女人尖叫著命令道:“你們去抓住她!快去抓住她!別讓她跑了!誰先抓住她,我重重有賞!”

女人話音一落,潘韻寒便感覺到幾束貪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便聽見幾個人嘿嘿嘿地怪笑著,搓著手,腳步緩慢地朝著自己圍了過來。

潘韻寒嚇得想要往後退,可是她已經靠在牆上退無可退了!

女人看見這一幕,笑得十分猖狂:“今天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幾個一定要好好伺候伺候她!她可是總裁心尖上的女人呢。喔嗬嗬嗬嗬。”

女人的話語好像觸到了噩夢的按鈕,潘韻寒似乎看到了一群衣著髒亂不堪、渾身長滿濃瘡的乞丐迫不及待地向她撲來。

他們的身上散發的令人窒息的惡臭,嘖嘖流著的腥臭的口水,粗糙齷齪的在她身上亂摸的髒手……

伴隨著屈辱,恐懼,絕望,跟著噩夢一起向她席卷而來。

“啊!不要!”噩夢即將變成現實的恐懼重重地刺激著她的神經,潘韻寒仿佛聽見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繃斷的聲音,她在那一瞬間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