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噴笑聲,“喂,小丫頭,那麼輕的啞鈴是練不出來效果的。不要說你連這個最輕的都拿不動哦!唉呀,小丫頭力氣就是小。”
少見多怪!要你管!潘韻寒回頭一個冷冷的眼神瞪過去,卻發現是謝小船抱著手臂對著她傻笑:“哈嘍!在這裏也能遇見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潘韻寒差點沒被他閃瞎眼。
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穿著寬鬆的衣服沒有看出來,現在乍一看才發現,這家夥的身材居然十分偉岸。寬肩窄臀,身高腿長,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還別說,特別有看頭。
隻見他現在身穿一套黑色的運動服,上身是背心,背心之外,兩臂肌肉線條流暢,好似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背心之下,胸肌腹肌一塊塊鼓鼓囊囊,一看就很有料。
再來看那張臉,兩道濃濃劍眉英挺斜飛直入耳鬢,眼帶笑意皎潔若星辰,鼻梁如峰,薄唇如櫻,光潔白皙的臉龐,似有光華隱隱流動。
兩頰微微帶了點嬰兒肥,俊美之餘又顯得有幾分稚嫩可愛,讓人見之忍不住母性大發,恨不得能將他抱在胸間好好非禮一番。
隻是他現下咧著嘴露出上下兩排大白牙,生生將他的好相貌破壞殆盡,怎麼看怎麼傻!
也無怪乎有那麼多女孩子一味追捧清冷的禁欲係男神了。果然這斯還是不笑的時候要來得好看一些。這一笑,男神秒變男神經啊!
潘韻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也在這裏?”
其實練那麼小的啞鈴,她自己也覺得很丟臉。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太差,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才2.5磅的重量拿在手上都感覺挺重,她才練了一小會兒就氣喘籲籲!與她自己原本的身體天差地別,根本就不能比!
原本以為這裏沒人認識她,就算丟臉也無所謂,誰知道還偏偏遇到了熟人。
她自己嫌棄自己也就罷了,謝小船居然也敢嘲笑她,她就有些不能忍了。
“這裏我經常來啊。”謝小船卻是反問,“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來。”
潘韻寒一臉“你這個魚唇的人類”的嫌棄表情:“有什麼好奇怪的,明顯我來這裏練力氣啊。”
“咦?你臉怎麼了?怎麼受傷了?”謝小船剛在她身材坐下,卻是發出一聲驚呼。
潘韻寒臉上的傷其實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她出門前在臉上抹了遮瑕膏,隻隱隱有些痕跡,不太明顯,不仔細看是會忽略過去的。哪裏知道謝小船眼睛那麼毒辣,一下就給看了出來。
他臉色有些陰沉,身上氣勢徒然間變得淩厲:“你怎麼又被人欺負了?是誰打你的?膽子發育了,居然敢欺負我的人!你跟我說是誰,我要他好看!”
能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潘韻寒不是不感動。
一個人受了傷,若是沒人看到,自己回到家裏舔舔傷口,事情也就過去了,可要是這時候有個人跑來安慰你心疼你,內心就會產生一種委屈,會脆弱地落下淚來。
盡管臉已經不疼了,此時被謝小船一問,潘韻寒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轉過頭,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捂住臉假裝羞惱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臉過敏的樣子啊?”
周圍的低氣壓頓時一空,謝小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傻笑道:“哈,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被人打了呢。嚇我一跳。”
過敏的和被人打的,他會傻傻分不清?她臉上的巴掌印那麼明顯,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傻丫頭呀,真以為他那麼好騙嗎?
潘韻寒點點頭:“嗯,我皮膚比較敏感。前幾天用了一種新的化妝品,結果臉過敏了,腫得跟豬頭一樣。太傷心了,我都請假一星期了。”
“啊呀,你那麼漂亮,亂用什麼化妝品啊。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清清爽爽的樣子。”
聽她這麼解釋,大概是不想讓他插手,他就假裝不知道吧,反正她不說,他還可以讓手下去調查的嘛。
唉呀,他家的小丫頭呀,怎麼就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呢?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打的她,哼!
潘韻寒應道:“嗯,以後不會了。”
乖巧的樣子,讓謝小船忍不住手癢,舉爪摸了摸她順滑的黑發,這才感到滿意。
“話又說回來,你一個女孩子來這裏玩器械幹嘛?怎麼不去學那什麼瑜伽、肚皮舞?器械都是男人們玩的,女孩子練器械會越來越醜的。”
潘韻寒頓時感覺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嘛,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怎麼又扯到這上麵了?能不能別提這個?她也不想練器械啊!可是奈何這具身體力氣太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