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記憶再次浮現腦海,清晰猶如昨日,從不曾忘!
……
“嗨,我叫王靜。你呢?”
新生聯誼會上。他第一次見到她。
“若凡,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嗎?”
她臉上帶著些羞澀。卻美的讓人窒息。李若凡唯一能做的就是傻傻的點頭
“若凡,我愛你,你愛我嗎?”
她撅著紅潤的雙唇,似喜似嗔。
“若凡,好黑呀,我好怕”
她拉著若凡的手,雙眼閃動,睫毛飛舞。
“若凡,看!我漂亮嗎?”
一條連衣裙隨著她翩翩起舞。
“若凡,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星期第一縷陽光剛剛射了進來的時候。
“若凡,別玩了,快出來。再不出來,我生氣了!”
她環首四顧,一副你不出來誓不罷休的表情。
“若凡,我就喜歡看你不聽話的樣子。”
她將他的頭摁在盆裏,洗發水的泡沫沾滿了兩人的臉上。
“若凡,不許你氣我,這不公平。”
她看著他將桌子上最後一塊蛋糕塞到已經塞滿的嘴裏。
“若凡,對不起。別離開我好嗎?”
她第一次對他發脾氣之後,對他的第一句話。
“若凡,這是真的嗎?你在向我求婚。”
她的叫聲充斥著整個七層高的超市。當然,當時她正在超市裏兼職播音員。
“憨子,我答應你,我要嫁給你!”
呃,這是她丟開話筒前的話。也是第一次叫他憨子。
………
醫院裏,
李若凡看著那緊閉雙眼的美麗容顏,淚水奪眶而出。
“我不答應!我一定會救你回來!你答應嫁給我的!”他抬頭向蒼呐喊,聲嘶力竭。
…………
“若凡,你讓我們哥幾個做的事,我們都做好了。你父母那裏,我也托了在國外的三叔兒子。他也答應了。萬事具備,就差,就差…。
我們好歹也是大學生,還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就能相信你夢裏的一個老頭呢?我們是不是瘋了!!”錢海著回頭看看身後隨著他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幾個家夥。
“他才是那個真的瘋子。”幾人手指著李若凡,異口同聲!
“靈魂生死契!本來我也以為這真的是個夢。可它就實實在在的戴在我的手上。”李若凡轉過身來,“你們看得到,我能摸得到。我無法不去相信。”李若凡輕輕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裏原本是他向王靜求婚後所帶的戒指,現在卻變了樣子。
指環粗獷,條條花紋錯落有致。如同老樹的年輪,從下向上衍伸。
一個似幻似真的圓盤蓋與其上,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看上去卻總覺得鋒利異常,實際上光滑圓潤,觸手冰涼。再向上,半個球形倒扣,當中點點光亮,忽明忽暗,此起彼伏,一道光暈環繞,猶如空星河掉落其中。迷幻而古樸!非比尋常!
“我們除了送你去那所謂的世界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錢海心急如焚。靈魂離開,穿越時空去完成一件事情。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自己卻偏偏知道是真的,從看到戒指後自己就相信了這一切。“我不相信那個老頭!”這是自己能想到的唯一不相信的地方。為此,心裏有了些許的平衡。可也僅此而已。
“你們幾個!都啞巴了?話啊!”淚水還是掉了下來,錢海很有“骨氣”的就是沒擦。
“憨子你的眼睛怎麼辦?醫生可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你們倒是句話啊!你們就那麼忍心!”
李若凡又轉過身去,雖然凝視著窗外的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伸出手摸索著搭在錢海的肩頭。用力的捏著,一下又一下。
窗外,初夏,翠綠的枝葉繁茂。正是燦爛稚嫩之時,一片葉子卻掉落了下來,清清靜靜,孤單決絕。既然是宿命,就讓它,來吧。
“等她醒過來,告訴她,我愛她。我,會歸來!”
屋子裏,李若凡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在,隻留下那堅定地聲音在屋子中回蕩。
醫院裏,美麗的女孩,躺在床上,身邊的儀器或是在跳動,或是在滴答,無不顯示著她存在的痕跡。錢海他雙手按在膝蓋處,弓著身子,眼角的淚水一直都沒有幹,努力的抬著頭盯著女孩,等待著奇跡。
睫毛微微的抖動,玉手交疊緩緩伸到眼前,戒指在無名指間閃動著陽光的溫暖。笑容從嘴角蔓延,晶瑩的水珠染濕了兩側的潔白。
“憨子,我等你回來!”
醫院裏傳出了歡呼的聲音,詫異的呢喃,羨慕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