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籠包嗎？”楚婷婷忽然想試一試那天章偉航想吃卻沒吃的那籠小籠包。
“有的，我們這裏做小籠包的師傅是最出名的。很多豪門夫人小姐放著山珍海味不吃，也喜歡吃我們這裏的小籠包。”服務小姐微笑著道，看得出來楚婷婷也不是尋常家庭的女孩兒。
“哦？”楚婷婷有些難以置信，服務小姐繼續解釋道：“您應該知道ASD集團前任總裁章偉航吧？”楚婷婷點了點頭，用探究的目光等待著服務小姐的下文。
“他的母親和姐姐最喜歡我們這裏的小籠包，曾經幾次想花大價錢將我們的廚師挖走，不過後來，章夫人出了車禍，他們就再沒來過了，到是章總裁經常來。”這一刻，楚婷婷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其實章偉航隻是表麵上那麼冷酷，內心深處也是需要母愛的孩子。
她忽然笑了，對服務小姐說：“那給我來兩籠，再來一杯咖啡。”想了想，覺得小籠包配咖啡怪怪的，遂又改口道：“還是不要咖啡了，來杯紅茶吧！”
“好的，請稍等。”服務小姐走了出去，房間裏又剩下楚婷婷一人，對麵的座位依舊空著，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失態地噴了一桌子牛奶，想著想著她又笑了。那些回憶似乎變成了那段時間裏最美好的東西，現在回想起來，和章偉航簽的那份合約，恰好是支撐她生活的最大動力。
立冬這一天，天氣並不寒冷，可天空始終是灰蒙蒙的，好像快要下雪。
楚婷婷走到窗戶邊，欣賞著從這個角度看到的F市，指尖從那扇大玻璃窗上劃過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當初簽約的時候手指還腫著，而現在早已經好，無數個夜晚，章偉航小心翼翼地給她換藥，還有他欺負她的時候，常常讓她一隻手煎牛排。
這些都好想發生在昨天，卻似乎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
小籠包上了桌，熱氣騰騰的樣子，讓人食欲大增。楚婷婷夾了一個放在嘴邊吹涼，一口咬下去，的確鮮美多汁，再配上一口紅茶，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楚婷婷一口氣吃了兩籠小籠包，連她自己都不敢置信，隻能說這裏的小籠包的確做得不錯。她站起身準備結帳離開，卻莫名其妙地一陣惡心反胃，她趕緊衝進廁所，把剛吃下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眼中帶淚，現在的身體的確不宜多吃，她這樣想，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忽然想起那天同樣在這裏，她卸妝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同樣在這裏，她穿上了章偉航給她準備的“工作服”，從此開始了新生活。
而現在，不過三個多月，一晃眼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了。
結賬以後，楚婷婷離開了佛洛特餐廳，叫了另一輛車，她鼓起勇氣決定臨走前再去一趟傑艾斯道瑞克小區。
她心裏總有那麼一點僥幸，希望章偉航依舊住在那裏，和以前一樣，毫不客氣地對她說：“以後下班你就是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