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臣妾多日不曾彈奏,有些生疏,怕是會惹殿下笑話,還請殿下換首別的曲子。”
顧傾城聽到韓子夜說起長相思,左手下意識地護住了右手。可韓子夜沒有注意到顧傾城的小動作。
“你是生疏了還是不肯?”
韓子夜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悅,冷了幾分。
“殿下若是這樣想,臣妾無話可說,總之這長相思,臣妾不會彈。”
顧傾城也冷冷的回應道,她也不想解釋什麼,當初在萬花樓捏碎那茶杯之後,許是用力太過,傷口深了些。她這手便留下了毛病,那長相思起伏跌宕,淒回婉轉,她的手已經負荷不了,再也無法彈奏。
“顧傾城!也隻有你敢對本宮說不。你可知道你拒絕一次本宮,便離你自己的目的遠了一分。”
韓子夜起身,一把將顧傾城拽了起來,用力捏著顧傾城的手腕,盯著顧傾城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感情,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顧傾城被韓子夜捏的吃痛卻一聲不吭,那忍氣吞聲的小女人模樣讓韓子夜心底生出了一絲厭惡。
甩開顧傾城,轉身離去了。而顧傾城被韓子夜的力道甩得不小心撞到了琴上,琴弦斷了,顧傾城望著壞掉的琴獨自出神。
又被自己搞砸了嗎?顧傾城,若當時你肯低個頭,服個軟,解釋一下,何至於此。可就算她解釋了,韓子夜又會信嗎?
顧傾城不懂韓子夜,正如韓子夜總是會下意識將她的話理解為她不肯,她不願。
當映雪看到韓子夜怒氣衝衝的離去,她就知道她的公主又把太子殿下氣走了,進去之後,果然不出所料,看到顧傾城坐在被毀的琴旁邊發呆。
“殿下,剛才太子妃差人來說有要事稟報。”
謝安看見韓子夜那模樣,就知道太子殿下怕是又沒能順心如意。雖不敢這時候再提煩心事,可太子妃的事他也不敢耽擱。
“她能有什麼要事,不見。”
韓子夜被顧傾城惹得心情煩躁,他的情緒也隻有顧傾城能輕打亂,這個女子就是一個禍害!
“是,奴才這就回了紫鳶。”
韓子夜聽到紫鳶,突然轉念一想,笑了笑,改了主意:“等等,去看看太子妃。”
韓子夜見到楚瑾涵時,楚瑾涵竟然臥床不起。臉色蒼白,說話也有些費力,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臣妾病重,無法起身,還望殿下恕罪。”
“好端端的怎麼會成這樣。”
韓子夜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楚瑾涵的額頭,也沒有發燙。
“太醫怎麼說。”
“回殿下,還沒召太醫,娘娘不肯。”
一旁的紫鳶替楚瑾涵答道。
“為何不叫太醫看看,這就是你不懂事了。”
“殿下錯怪臣妾了,之所以沒叫太醫,是因為臣妾這不是病,而是中毒,所以不敢張揚。”
楚瑾涵說著還委屈得掉了幾滴眼淚,韓子夜伸手擦了擦,溫柔地說道:“為何不敢張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