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絨突然之間,感覺到周圍都變得恐怖起來,夜黑風高,四下無人,而且還是晚上,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這樣的環境讓她不由害怕,畢竟,她隻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
聶雨絨看著遠處躺著的毒蕈,她最終忍不住上前,想看他是不是活著。
聶雨絨來到毒蕈跟前,她伸手搖了搖他:“你沒事吧!”
“醒醒啊,醒醒啊!”
“醒醒啊,醒醒…嗚嗚!醒醒啊!”
此刻的聶雨絨仿佛被徹底嚇傻了,眼前躺著的這個滿身是血的男子,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怎麼辦,她感覺到周圍都變得陰森可怖。
終於,她在這一刻被嚇得大哭了起來,她一步步的退後,不敢再靠近那具“屍體”。
“我還沒死呢!”突然之間,微弱的聲音從那個原本已經‘死了’的毒蕈口中傳出。
“你,你沒死嗎?你真的沒死嗎?”聶雨絨一看到毒蕈坐了起來,她微微一愣,顧不上擦眼淚,趕緊爬了過來,她已經忘了對方麵容恐怖,隻要他此刻還活著就好。
毒蕈依舊閉著眼睛,他疲憊不堪:“放心,我沒事。”他的語氣雖然微弱,可是,聶雨絨能夠聽到他言語之中的疏遠,冷漠。
毒蕈翻身坐了起來,他語氣微弱而冷漠:“再見。”
毒蕈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聶雨絨對他這句再見微微一愣,一看他滿身是血的樣子,有些擔心:“那,你沒事吧!”
毒蕈語氣很淡:“沒事,剛才謝謝你。”
他說完毫不停留朝著大樹走去,最後順著大樹,帶著一身鮮血離開了。
聶雨絨站在原地發愣,這個人怎麼這樣冰冷?自己怎麼說也是幫了他不是嗎?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三更半夜會來這裏打架呢?而且還是一個人。
看著男子離開,聶雨絨一個人回到了房頂,找到水管的總閘,將水管放了回去。
第二天,天色已經大亮,淋漓的小雨落在屋外,聶雨絨打開窗戶,伸出雙手感受著雨滴落在自己手背上酥酥癢癢的感覺,竟然也是那樣別致。
突然看著窗外的大雨,她想起了昨晚在樓頂看到的的那些玫瑰花,她迅速的下床穿上鞋,沒有雨傘,她就從旁邊拿了一書頂在自己頭上往樓頂跑去。
聶雨絨一路跑到樓頂,雨下的很大,她推開那扇小鐵門,跑進了樓頂。
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副景象,樓頂已經沒有任何的花草,那些開的妖豔無比的玫瑰花早已不知所蹤。
而樓頂上,此刻正站著一個打著傘的少年,他站在幾米開外的對麵,大雨之中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聶雨絨覺得隔著這層雨,他就像是站在畫裏的人,身穿白色T恤的他,那般幹淨脫俗,不染凡塵。
而樓頂的男子,也注意到了她。聶雨絨擁有一張小巧的鵝蛋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琉璃一般奪目清澈,那雙眼睛裏仿佛很是柔和平靜,一如她的人,看上去文靜溫柔。
聶雨絨此刻身穿淺粉色的短袖,淺藍色的牛仔短褲,短袖已經洗得發白,可是很潔淨,穿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很溫暖。男子看到聶雨絨,他眉毛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展開,慢慢朝著聶雨絨走了過來。
她看到男子朝著自己慢慢走了過來,他猶如穿越重重雨霧,從畫中慢慢朝著自己走來,聶雨絨的心,明顯的跳動,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男子終於走近。
他麵容俊逸,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麵孔上,有一雙邪魅而略帶憂鬱的眼睛,他整個人給人一種陽光十足的感覺,除了那雙眼邪魅睛散發著淡淡的憂鬱,這樣的男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聶雨絨在心裏說,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男子麵帶溫和的笑將傘前移,邪魅而又憂鬱的眼靜靜看著聶雨絨,這樣近的距離他的聲音很輕柔地響起,:“下雨了,怎麼不打傘?”
聶雨絨錚錚看著他,這般近的距離,他的聲音就像是從遠處飄來一般輕柔,一時之間她平靜了十五年的心髒,開始慌亂地跳動,她的麵頰上浮上淡淡的紅暈,少女的嬌羞讓她顯得青澀異常,她結巴著說:“我,我是來看看,這裏的那些玫瑰花有沒有被雨淋到。”
聶雨絨慌亂之下抬頭看到男子笑容溫和,那笑容猶如這雨天的一縷陽光,照進她的心間,就連這雨都變得浪漫起來。
“玫瑰花被我搬回去了,下雨了,你要看的話,進屋看吧!”男子說著示意她去那間樓頂的房屋。
聶雨絨跟著他緩步向前,來到門前,一股香氣飄散而出,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玫瑰花,火紅的花瓣,妖豔欲滴,放眼望去,她覺得自己就像正處在整個火紅的花海之中,這是她生平見過最多的花。
聶雨絨明亮的雙眸之中閃爍激動的光芒,可是她也有些疑惑,於是她忍不住開口:“這些花,都是你種的嗎?為什麼隻有紅色的玫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