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焰軒愣了下,才回道:“娘子,我想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想讓你幸福,想讓你快樂,不想讓你的人生有任何的遺憾。而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點。”
顏如玉雖然仍是不解,卻沒有再問什麼。
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啟程了。
冬天的早晨灰蒙蒙的,顏如玉來跟吳蝶飛告別。
“蝶飛,我們要走了。不要忘了按時吃藥,這藥要吃上半年才能穩固。”
“姐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姐姐也要照顧好自己。”吳蝶飛熱淚盈眶感激地說道,一臉的傷感。
顏如玉點了點頭,“蝶飛,一定要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
落寞劃過臉龐,吳蝶飛輕輕地點了點了點頭。
顏如玉深深地看了吳蝶飛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又跟蜜兒和蜂兒囑咐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她才離開了。
走之前,顏如玉不由得瞥了眼旁邊那扇一直緊閉著的大門,終於上了馬車,揮揮手離開了。
接下來又是日以繼夜的前行了,顏如玉隱隱地感覺他們前行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一路上,他們真的能算得上是快馬加鞭了,盡管他們的馬車鋪了好幾層錦被,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顛簸。
對曾經的她來說,這點兒小顛簸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卻有些吃不消。
連日來的顛簸,不僅讓顏如玉的身體吃不消,一臉蒼白的,還讓虛弱的她忍不住憂鬱起來。
她總是忍不住回想過去,而一想起過去,心裏的憂鬱就會越發強烈,不可抑製。
顏如玉的虛弱讓龍焰軒心疼,但是他看在眼裏,卻並沒有下令要放慢速度。
連續一個月的風雨兼程,讓顏如玉整個人消瘦了許多,本來一直騎馬在前帶路的龍焰軒實在是心疼,就進了馬車一路上抱著她,讓她少受些顛簸。
可能是身體太過虛弱了,顏如玉生了場大病,一直高燒不退。龍焰軒一直溫柔地將滾燙的她抱在懷裏,輕輕地在她耳邊低喃:“娘子,再等等,我們很快就到了。”
寒冬臘月,經過一多月的跋山涉水,馬不停蹄,龍焰軒一行人停在了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人不多,零星的散落在山腳下。龍焰軒抱著已然昏迷的顏如玉,隨便撿著一扇門敲響了。
主人來開了門,是個須發斑白,身形傴僂的老人,一看到龍焰軒,臉上馬上激動起來,“恩人!”
“老伯,先不要多說,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我家娘子現在身染重疾,受不得風寒。”
老伯看了看龍焰軒懷裏雙眼緊閉,麵色酡紅的顏如玉,過來似的,趕緊地讓開了路,“恩人快請進。”
把顏如玉放在床上安頓好,龍焰軒伸手,春草就遞上了一套銀針。
龍焰軒快速地為顏如玉紮了幾針,轉頭看了看春草和香草,和香草懷中一副泫然欲泣卻始終沒有哭出來的明軒,站了起來。
“你們照顧好夫人,我去去就回。”
春草和香草望著龍焰軒離去的背影,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整整三天三夜,龍焰軒不見人影,顏如玉也一直沒有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春草和香草看著明軒,守在顏如玉的床前,一臉的憂慮,就連總是很鬧騰的小明軒也顯得異常安靜,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
他們這裏的日子,著實受到了村民的熱情款待,幾乎每個人都送來了豐盛的食物,也時常過來噓寒問暖,詢問一些龍焰軒的事,這本該是讓人覺得溫暖的事,可是春草和香草的表情一直都是沉重的,無法回應來人的熱情,
村裏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隱隱的猜出些什麼,不由得也跟著擔憂起來。
第四天的早上,春草和香草還是一夜沒睡地守在顏如玉床前,表情卻異常的緊張嚴肅,而且不時地望著門口,可是門卻一直沒有打開。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風雪一下子灌入溫暖的屋子,春草和香草都感受到了寒意,兩人齊齊回頭就看到了趴在地上,滿身傷痕的龍焰軒,此時他手裏緊緊攥著一朵盛開的如血般鮮紅的蓮花。
看到龍焰軒,春草和香草俱是一驚。
“主上!”
“主上!”
春草和香草一下子奔到龍焰軒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主上,你醒醒,醒醒啊。”春草邊急急地說著,邊嚇得流出了眼淚。
氣息微弱的龍焰軒慢慢睜開了眼睛,春草和香草屏息凝神,不敢出聲,生怕他再閉上了眼睛。
龍焰軒直直地望著麵前的香草,費力地把手中的血蓮舉到了她的麵前。
香草會意,趕緊接了過來,快速地說道:“主上,屬下這就去煎藥給夫人吃,她肯定會好起來的,主上也不能有事啊。”
龍焰軒微微一扯嘴角,再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