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點,直接送客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李泊鬆從未當麵吃癟過,這一次竟然在一個小丫頭這裏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閉門羹。
自己堂堂一朝太妃,親自登門拉攏竟然還拒絕。還真是不識抬舉!這不就是明擺著要跟自己作對嗎?
氣憤地站起身來一拂袖,太妃便帶著程瀟氣呼呼地離開了。
看著他們憤怒離去的背影,沐亦紫心中一陣爽快。
太妃又如何?一個心中沒有百姓沒有國家的太妃,與那貪官汙吏並未有其他不同。
若不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臨曌又怎麼會將這等虎狼之子養在自己身邊?
想了想,自己還是要做好防備。從懷中掏出那塊金色的腰牌,沐亦紫定定地看了看,不多時便立即起身就去了乾坤宮。
“來了?”
臨曌看到沐亦紫前來,卻並未有過多的驚訝。依舊是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冊,沒有抬頭。
沐亦紫行了一禮,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臨曌將書冊往旁邊的桌案上一丟,隨即便隻是看著沐亦紫,之後再沒有了動作。
沐亦紫也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臨曌沒有開口。
“說說吧,怎麼回事?”臨曌眼皮都沒抬一下,她知道沐亦紫那麼做定然有自己的道理。她倒要看看,沐亦紫會給自己怎樣的解釋。
沐亦紫後退了一步朝臨曌行了一禮之後,站直身子不卑不亢道:“折子上說的句句屬實。”
臨曌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回麵前的書冊上道:“沒了?”
“沒了。”沐亦紫沒有過多的解釋,她確實是將程瀟打的不能人道,這是事實,沒有什麼可辯駁的。
“理由呢?”臨曌也不著急,似乎是明白沐亦紫的性子,還是在給她機會一般。
沐亦紫抿了抿唇,屈膝跪在地上低著頭道:“兒臣望母皇為兒臣的義妹做主!”
“義妹?你且細細說來。”臨曌突然來了興趣,將折子合上聽著沐亦紫的講述。
聽完之後,臨曌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竟會有這種事?這程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天子腳下皇城之內縱容自己的表弟做出此等惡事!”
沐亦紫拱了拱手,低著頭道:“陛下,兒臣當日確實打了太妃的表弟程瀟。但是實在是因為情況緊急,梁府自從梁大人被罷黜之後,便就此沒落。若不是兒臣提拔梁家公子頂替了丞相的位置,也不會有所好轉。兒臣將蘇安言暫時安置在梁府,也是避免她再被奸人利用。之前有人威脅指使她,才不得已去青樓做了掛牌藝伎。但是眾所周知,瑾璃國掛牌藝伎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程瀟竟然妄想搶占了她去,實在是罪無可恕!”
臨曌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冷靜了下來。沉穩的聲音傳入了沐亦紫的耳朵裏,“你下手著實是重了些。”
沐亦紫將頭低的更深了,有些愧疚道:“兒臣也是一時心急,當時程瀟抓著蘇安言不放。蘇安言身嬌體弱,怎麼能經得起他那般拉扯。所以兒臣……一時氣急便出了手。”
臨曌歎了一聲,擺擺手道:“起來吧!”
沐亦紫這才敢站起身來,可還是不敢抬頭看臨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