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院裏,宋黛在前頭呼哧呼哧地跑,杜祈佑在後頭麵不改色地追,“宋黛,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我嘞了去,累死老娘了……傅叔叔,你管管你徒弟啊,他要打死我啊……”
杜祈佑在後麵:“……”
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這死丫頭,典型的倒打一耙。
就差一步,還是讓宋黛搶了先,看著她狗腿地給師父捏肩捶背,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杜祈佑恨的牙根癢癢,偏偏師父就吃她這一套,有師父護著宋黛,他氣得半死卻無可奈何。
書房裏
傅小千和傅小萬將這三天在賭坊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稟告給杜祈佑,杜祈佑聽後亦是滿心的詫異,這宋黛從裏到外都透著邪性,一點都不像他所了解的那個宋大小姐,真是奇怪……
傅小千說到興頭上,眉飛色舞,笑道:“師兄,您是沒見到宋姑娘在賭坊那副霸氣的模樣,簡直是睥睨天下,所向披靡,跟您有的一拚呢,不,我覺得她更像允姑姑,小萬你說是不是?”
傅小萬正偷偷打量著杜祈佑沉然的麵色,趕緊拉了傅小千一把,以免他再火上澆油。
杜祈佑冷冷瞧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不爭氣的師弟,嘴角淡然一笑,輕道:“居然還能笑的出來,看來,還是打的輕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傅小千和傅小萬渾身一抖,差點沒跪穩身子,心頓時駭得撲通撲通狂跳。
杜祈佑站起身,輕輕挽起袖子,取過博古架上的藤鞭指著床榻命道:“褲子褪了,趴過去。”
傅小千和傅小萬頓時苦了臉,卻是半分不敢遲疑,認命地朝床榻膝行過去,抖著手脫掉了身上僅剩的月白小衣,紅著臉雙雙趴在了床榻上,剛擺好姿勢,鞭子便呼嘯上了他們的屁股。
杜祈佑毫不憐惜地揮舞著藤鞭,心裏憤憤:“我收拾不了她,還收拾不了你們兩隻小東西!”
——
宋黛從傅昱陽那裏得到了“免死金牌”,心裏頓時有了不少底氣,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脖頸,回到自己的院落,沉魚和落雁已經站在院門口等她好久了,“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宋黛拍拍兩個人的小臉,疲累地一笑,“乖,讓我睡一會兒啊寶貝們,我都快累死了。”
沉魚和落雁看著撲倒在床上倒頭就睡的宋黛,目瞪口呆。
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心沒肺了……
睡飽了的宋黛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戀戀不舍地將身上白色錦衣脫下來,遞給沉魚,笑道:“針線活不錯,衣服穿得很合身,回頭我再從杜祈佑那裏偷幾件,你都幫我改了吧。”
沉魚嘴角一抽搐,瞪大眼睛擺手道:“小姐,可不敢再這樣做了,偷穿官服可是要殺頭的,王爺不追究已經很寬厚仁慈了,奴婢將衣服改過來,您趕緊給殿下還回去吧。”
“這麼嚴重啊,”宋黛撓撓頭,“那好吧,不過這次還回去下次再借就沒那麼容易了……”
沉魚和落雁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可奈何,小姐真是……冥、頑、不、靈啊。
沉魚在燈下改衣服,落雁給宋黛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王爺沒找您麻煩吧?”
“他倒是想找,本小姐不給他機會啊。”宋黛抿了一口茶,憤憤道:”不是我說,你們古代的王爺怎麼這麼小氣啊,連套衣服都不肯借,搞得煞有其事,好像我欠了他一千兩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