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下了車，過去扶著白老的手。
“爺爺，你醒了？”
白老咳嗽了兩聲，他的狀態還不錯，臉色紅潤，隻是手腳有點慢。
“恩，我很好。你要去警局？等我先處理了家務事，再去。”
我點了下頭，等著白老一起。
白老卻對著秦漢道：“我那不孝子呢？”
秦漢滿頭大汗，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抓了起來，隻不過，他是在蔣夫人的別墅裏頭被發現的 當時還不少人看到。”
家醜到底應不應該外揚？
我忽然想到蔣少傑，隻是為了搜集完整的證據鏈條，那蔣夫人是必須要被帶去審問的。
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蔣少傑會不會因此而受傷。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燕子。
“就剛剛不久前，我才知道我婆婆和你公公有……現在蔣少傑沒什麼不一樣的，他正在逗弄著孩子玩。”
“你要注意陪著他，別讓他鑽牛角尖。”
“我知道了，你快點去警局吧，蔣少傑說他馬上也去，閆禎和兩個孩子不能出事。”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白老沒有提起要什麼時候審問白雲，隻是暫時將他囚禁了起來。
我一打聽才知道白雲被鎖在了白家獨有的地牢裏頭。
那個存在了一百多年，不知道死過多少人，多麼陰暗可怕的地牢裏。
白老一直麵色沉鬱，我發現他醒來後，反而越發嚴厲，以前還慈眉善目，可現在讓人不敢靠近。
“去警局。”
白老帶著我一道上了車，到達警局的時候，是一個並不熟悉的警察出來跟我們說，“最有利的證據出現了，雨彤姐，我真的很崇拜你，不是因為你是女星，而是因為你的孩子的智商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他們在尋找證據前竟然查閱了不少資料，清楚地知道怎麼保護證據，更是細致到如何查找到這些證據。你就沒有發現異常嗎？”
什麼意思？
“你是說，閆禎無罪釋放嗎？”
“還需要走一小程序，應該是快了。”
我想了想兩個孩子的異常處，好像是有一段時間，老師說他們偶爾會遲到。
有時候我媽還說到了吃飯點，才踩著點到家的。
我嘴角一抽，不會是利用這段時間去搜集證據了吧？
這兩個孩子什麼時候開的腦洞？
“其實還是要感謝你養的兩條狗，最重要的還是那條叫樂樂的狗，非常聰明，訓練有素，如果不是他們，恐怕這次人販子也會直接將兩個孩子弄丟。”
……
合著說我們全家包括一條狗都是有用的嗎？
我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讓那個警察幫忙解惑，那個警察道：“兩個孩子給我們看了視頻，也不知道哪兒調出的監控視頻，那個視頻裏頭白雲的背影出現過一次在那個倉庫裏，當時我們認定閆禎是凶手，因為除了閆禎，並沒有其他人到達過現場。我們調查了附近的監控發現那一帶的監控都壞了。然而卻有一個附近的一家超市在兩天前剛好遭遇了盜賊，才剛裝上的視頻。”
他喘了一口氣，道：“那是一個意外，而我們當時疏忽了。我們一直以為閆禎是凶手，因為殺害白豪的子彈和閆禎的人使用的子彈是同一款，隻是後來我才發現了不同，就是閆禎他們用的子彈並不是致命的，像是刻意改造過後，會削弱一部分的殺傷力。我們一直很疑惑，但是因為閆禎死了我們找不到這種子彈，無法試驗這個子彈到底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度。但是兩個孩子把搜集證據的過程全程用視頻拍下來。”
他舔了下唇，說到激動的地方，恨不得兩個孩子是他親生的。
“原來是凶手為了偽造出白豪是閆禎殺害的情況，特地選在了閆禎到來前的一刻動手。臨走時匆匆，本應該被帶走的凶器卻因為閆禎的一槍打中了他的手而來不及拿走，他當時把槍丟在了極為隱蔽的倉庫橫欄下麵，這個點就算是我們自己人也很難發現。兩個孩子利用兩隻狗狗，並且根據當時他們看到的記憶，去尋找這個凶器。這個視頻整整錄製了4個小時，我們看完後，真是為閆禎抹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