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點了下頭。
“是啊,人有相似。那個屍體上有閆禎的結婚戒指,那麼短的時間內他也絕對不可能找到任何替代品。”
白雲哀歎了一聲,“可惜了阿禎還這樣年輕,就沒了。”
我靜靜地拽著床單,才能隱忍自己想要殺了白雲的衝動。
還在惺惺作態!
凶手往往表現出來的就是慈悲者的形象。
白清揚送了白雲離開,閆禎給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我打開來一看,是一條信息。
“如果白老失蹤了,你適當表現出驚訝和擔心。”
是閆禎發來的。
難道……
閆禎要去盜白老?
我的心髒猛地撲通一跳,目標太明顯了,這個計劃不行。
我急忙回了一條信息。
“你是不是有救白老的辦法?不能把藥送到白家嗎?我把他們給白老吃的藥換掉。”
白老,才是唯一能製住白雲的人,也是這個死結的關鍵。
如果白老能清醒,那麼一切都好辦。
但是,這需要高明的醫術,還要躲過白家那些人的眼線,甚至我還懷疑白雲給白老的藥裏頭不知道有沒有摻雜什麼東西。
很快閆禎就給我回了信息。
“你會很危險,這件事就交給我。”
不行!
一旦白老被盜,白雲不會善罷甘休,他本來就懷疑陸城的身份,人急了是會狗急跳牆的,他不管你是不是閆禎,隻怕會動手!
這一點,閆禎太危險了。
我堅決反對。
“你是不是有藥,能治好白老?”
“嗯。”
我不讓他行動,隻好道:“把藥通過這段時間拍戲,一點一點給我,我會給白老換藥。咱們隨時保持密切聯係。”
“我們需要做二手準備,我會叫阿東來找我,一旦你被人發現,孩子和你還有媽都會有危險。”
我同意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閆禎用這樣冒險的方式,他現在有辦法能拿到好藥,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閆禎還是不太放心又和我辯駁了幾句,我一下就火了。
“我需要老公,特別特別需要,我告訴你白清揚都跟我求婚了,你要是死了,我改嫁!帶著你的孩子都改姓白!”
閆禎那頭久久沒有回複,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我忽然有些不安了起來,他本來就不能恢複正常身份,這時候我不應該給他施加壓力。
幾乎一個下午我都沒有得到任何回信。
我不時地看了看手機,因為白清揚的人在這照顧著我,所以我不敢打電話,可心裏就跟貓爪子撓過了似的。
“夫人,這醫院裏頭有專門給流產的女人準備的營養餐,你是要營養餐還是家裏的飯菜?”白清揚的保鏢問我。
我一想到,我“流產”這件事是不能告訴我媽的,免得她一著急又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我失魂落魄地道:“就營養餐吧,別告訴我媽,我想等我狀態恢複了,我自己選一個時機告訴她。”
那保鏢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
一個男護工走了進來,他戴著淺藍色帽子和同色係的口罩,推著一個餐桌進房間 。
“這位夫人,你的營養餐。”
這聲音……
我猛地抬頭,視線撞入了一雙漆黑的鳳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