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白清揚請你不要擾亂我的思緒,閆禎說那天晚上他是去找殺害白豪的凶手。他是你爸,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親手殺了他?你這幾天天天不都喊著閆禎是凶手嗎。白清揚,我不想和你玩遊戲,這是一樁樁命案,不是誰用來渾水摸魚的地方。”
我轉身就走,白清揚突然大聲道:“如果我說我爸是自殺呢?”
我腳步一頓,整個人心髒猛地一縮。
白清揚走到了我的麵前,“那天其實我勸過他的,不過那時候我還是叫他二叔。他抓著我的槍對準他的腦袋,說願意為了我而死,說隻有閆禎不在了,這白家的一切都會屬於我,這其中,也包括了你。”
我的雙手緊緊交握成拳。
小秦和那些仆人的話都在腦海中回放。
他們說,白豪為了白清揚願意放棄一切。
難道,這就是白豪送給白清揚的禮物,用死來誣蔑閆禎?
為什麼!
白清揚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
白清揚伸出手來,將我被風吹地亂糟糟的劉海往後捋了捋。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才聽得他道:“那天晚上,我朝閆禎開槍,他匆匆躲避的 時候掉入了江河裏。他死了後,我就跟我父親和爺爺提了一個要求。”
他嘴裏的我父親,想必是白雲了。
他突然看向我,對我道:“閆禎已經死了,我也繼承了白家。你是不是想報仇?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會將你驅逐出白家,而思辰是白家的孩子,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見到你的兒子,也休想報仇。”
我還是不敢相信。
白清揚從來不會這樣狠,他說過對喜歡的人,他寧願欺騙也不願意捆綁欺負。
這樣的人,會對閆禎下殺手嗎?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懷疑,道:“其實閆禎掉下江之前,是抓住了欄杆的,是我踩著他的手,看著他垂死掙紮,看他一點一點地脫力,看著他掉下去之前痛苦地喊著你的名字。”
“別說了!”我反手抓著白清揚手裏的槍,意圖搶下來。
白清揚卻是一個反手,勒住我的脖子,將槍口對著我的太陽穴。
“嗬嗬,凶手在你麵前,你卻沒有能力殺了我,為閆禎報仇。雨彤,我告訴你,你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改嫁給我,你受過閆禎的特訓,應該知道枕邊人最容易下手。”
“你做夢!”
我雙眼血紅,鼻子酸地發疼。
竟沒想到,真的是他。
我還記得蔣少傑給我發的閆禎的戒指的照片,那個戒指明顯是被人用力磨蹭著,上麵有刮壞了的 痕跡。
隻有凶手才知道,隻有凶手才清楚,那痕跡就是用腳狠狠地踩著磨蹭,才有的!
我所有的調查顯得可笑了起來。
白清揚剛剛在我麵前承認,我還不敢相信。
我這樣,怎麼對得起閆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