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洲哽咽了起來。
他咬著牙怒目看向了我。
“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潘雨彤,難道掰開別人的傷口,對你來說就這麼過癮?”
我一噎,淡淡地看了一眼羅洲。
“我隻是想要找到凶手。而且懷疑郭可縈的人一開始是李隊,並不是我。你若非要說我針對郭可縈我無話可說。但是昨晚郭可縈設計陷害閆禎,離間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那她的皮子就得繃緊了,我潘雨彤會時時刻刻盯著她。”
話落,我再也不去看郭可縈那張柔柔弱弱的臉。
我忽然一頓,郭可縈那是一個驕傲而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
她自信而從容,可最近卻終是柔弱地猶如一朵白蓮。
這和我記憶中的某個人的樣子如出一轍。
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我深吸了一口去,就命幾個保鏢暗中盯著郭可縈。
羅洲和郭可縈的婚事取消了。
這個消息在三天後震驚了所有人。
閆禎被羅洲叫了出去,我不放心就偷偷來到花房外看著。
“你知道的,當初為了兄弟情誼,我沒有對郭可縈做過什麼。因為你們是世家,我以為你們一定會在一起。郭可縈又那麼深愛著你。可是我喜歡她,你得不到的是不是永遠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閆禎冷冷地看向羅洲,他握緊拳頭,打在了羅洲的身上。
羅洲吃痛,也對閆禎拳打腳踢。
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好在都沒有傷害到彼此的性命。
我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小聲說話。
我嚇了一跳,見是保鏢出現,才道:“發生了什麼?”
“郭可縈在街上逛街,突然被一個男人攔截了下來。男人戴著鴨舌帽,看不輕麵容。”
我忍不住一凜,道:“你們跟上去了嗎?”
“跟了兩個人,被甩開了。那個男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好像是盯了郭可縈挺長的時間。對了,我有拍下來。”
那保鏢把手機打開給我看,視頻裏頭出現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男人捂住了郭可縈的嘴巴。
郭可縈起先是慌張的,可男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後,她愣了下,露出了幾分欣喜的神色,很顯然她認識那個男人。
我盯著男人的身形,忽然覺得他有些熟悉。
“最近這些日子,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放鬆警惕。”
“是。”
閆禎和羅洲終於不打了,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地上。
“你不覺得她變了很多嗎?或許,你喜歡上的郭可縈指使她扮演出來的樣子,也有可能是你想象出來的樣子。你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她自信而灑脫,沒有半點拘束,也從不矯情。可你現在見到的人呢?可能還自信,但她粘附的樣子,你的熱情還依舊在嗎?羅洲,是夢都會有醒的那一天。”
羅洲哼了聲,道:“那你呢?你的夢早就該醒了,潘雨彤不是你小時候的認定的那個人,你很早就醒了卻延續了另一個夢。”
閆禎微微一笑,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
“潘雨彤,她值得。”
我臉頰一熱,不自在地想要離開,卻忽然覺得有些情話,聽一次仿佛就會少一次。
“她很堅強,而且非常獨立,她自信而且向往自由。她很愛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而且她給我生下了孩子,她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家。”
羅洲狠狠地白了閆禎一眼。
“你今天存心是給我撒鹽的?”
閆禎再次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三言兩語勸不動你什麼,但是你總會有冷靜下來的時候。如果你還放心不下,這段時間就好好觀察一下郭可縈,我相信你會有收獲的。我暫時也不會敢郭可縈離開白家。”
閆禎留下羅洲一個人思考,就走了出來。
我當即別撞了個正著,他卻沒有絲毫詫異,仿佛我本來就應該出現在這似的。
我皺了下鼻子,悶聲道:“剛剛那些誇獎是故意的?知道我在身後,所以逢場作戲嗎?”
閆禎擰了一下我的鼻子,道:“嗯。”
嗯什麼?
“那你的真心話呢?”
閆禎俯下頭來,在保鏢們麵前啄了一下我的嘴。
我羞恥地紅了臉,惱羞成怒地道:“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想離開。”
閆禎點了下頭,忽然伸手抱住我的腰。
“好,我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他的手從我身後的木桌子上動了下,我的手上就被塞了個東西。
我低頭看去。
臥槽!
一個膠帶!
閆禎鬆開了我,對幾個看傻了眼的保鏢道:“對女人,沒必要句句都解釋那麼清楚。解釋了第一句,他們還會問第二句,說了第二句,還能問第三句。”
閆禎!
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你給我一個膠帶!
我惱然地衝上去,正要跳到閆禎的背上。
閆禎猛然回頭,我刹車不及,撞上了他的唇。
“你是故意投懷送抱的。大白天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難道是故意在白清揚麵前秀恩愛?也是,該有人要死心了。”
投懷送抱?
白清揚?
我愣了下,回頭看到白清揚站在了不遠處。
他手裏正在抓著一個雪球,本來是要砸向我。
卻站在那呆呆地看向我。
隻是片刻後,他爽朗一笑。
“辰辰,蓉蓉,出來和大伯玩一玩。”
辰辰和蓉蓉尖叫著跑出來,三個人玩瘋了似的。
我看著他們三人的小臉,就回頭問閆禎。
“你早早就看到了白清揚?”
為了昨天晚上我坐白清揚的車,所以他今天故意複仇?
這心眼也忒小了吧?
昨天說人家白清揚是八分鍾的快槍手……
閆禎忽然將我抱了起來,道:“你不是喜歡我給你一個交代,說清楚心裏的話嗎?”
我不太自然地想要下來,掛在閆禎身上,像是被捉到手的小雞是什麼樣子?
“好,我告訴你我心裏的話。”
我不由得抬眼看向他。
“那就是,不論你潘雨彤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閆禎都會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