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你,你不照樣把她丟到了一邊多年不聞不問。我隻是學了你身上一點點的皮毛罷了。”
閆鴻甩手離開,道:“好好照顧董事長。”
“是。”
一眾仆人恭敬地低下頭去,我走在他們的前麵,隻覺得後背很是灼痛。
我抬頭看著閆禎那寬闊的後背,心裏思緒萬千。
閆禎,會把他們帶去哪兒?
李夫人是不是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難道郭可縈真的如閆禎說的那樣,那麼恨他?
我印象裏,郭可縈真的非常喜歡閆禎,真的會恨他,恨到發現了李夫人下毒,還要趁機騙走股份?
到了家後,閆禎就去了書房,他一直無話,把自己關在裏頭,午飯也好,晚飯也好,都不出來吃。
我抱著思辰進入書房,看到他躺在了沙發上,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這即將進入深秋,天氣開始轉涼,他就這樣躺在沙發上。
我拿了一個毯子給他蓋上,就將思辰抱到了他邊上躺下。
思辰不時地伸出手來,扯著閆禎的衣角,偶爾還因為抓到了閆禎的手,而高興不已。
啪嗒,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我一看是閆禎手上的一個相冊掉了下來。
那相冊是他小時候拍的。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張至少是四個人。
每一個裏頭都有郭可縈。
這,或許就是閆禎所說的,有些人生來是兩麵的。
前麵幾張相冊裏,他都麵帶微笑,後來隨著他越來越大,後麵的一些相冊裏,他已經麵無表情。
我才明白,為何閆禎說,他是那樣地厭惡郭可縈。
他曾經怕是不止一次警告過郭可縈,不要接近他,他說他非常非常不喜歡她。
可她一次又一次地接近,受傷了,李夫人就會把罪責全部推到他頭上來。
她以為她是真心實意,在我看到那後麵幾張照片裏頭她依然笑顏如花,而閆禎卻已經冷酷地讓人望而卻步的時候,才明白,閆禎能成為一半的天使,真的是上天造化。
我把那些照片依舊放到了閆禎的手上,閆禎猛地抓緊了相冊。
然後睜開了雙眼,那目光冷而又冷,在看到是我的那一刹那,才化冰為暖。
我抱著思辰起來,對他道:“閆禎,我們準備婚禮吧。”
他頓了頓,意外極了地看著我。
是,我承認我一直不怎麼積極主動地想去辦什麼婚禮。
因為我心裏明白,閆禎如果辦婚禮,必然不會是小動作。
婚禮是個神聖的儀式,再次舉辦,我會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忘不了在婚姻裏頭受過的傷害,忘不了我不懂得把握婚姻而讓它潰爛黴化,終究狠狠地剜去。
可以說,求婚是我主動求來的。
結婚,這次也是我主動求來的。
因為主動,我更怕底氣不足。
我生怕有一天,他也會和薑宇一樣,因為什麼事而拋棄我,那麼我將會淪為全天下的笑柄。
愛情,那是需要賭出全部的勇氣。
“你,答應嗎?”我問道。
我將自己當成了一個鮮美的治愈果實,希望同樣缺乏安全感的他,因為我這一句肯定,能徹底從過去的陰暗裏走出來。
閆禎忽然朝我笑了笑,“潘雨彤,你,是祭品嗎?”
我微微一頓,歪著頭看他。
“讓辰辰蓉蓉和我媽回來吧,我們把主拍攝地點定在國內,我們需要一家人在一起,彼此支撐。”
他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道:“潘雨彤,你很愛我。”
……
我一僵,撇開了頭。
“什麼?”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他表白嗎?
為嘛突然給我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