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鴻咬著牙,道:“李蕊,你想要什麼都給你。我閆鴻自問這麼多年我沒有對不起你,閆禎作為你兒子這麼多年你也不是那麼關心他,你到底為什麼?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啊。李蕊,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我沒有。”
李夫人神情閃爍,李隊就道:“李夫人,跟我走一趟。”
李夫人聞言尖叫了起來,“你們幹什麼?”
“我有律師的,你們別想輕易地把我帶走。”
我直接道:“媽,如果你需要律師,這位方律師是業內一流。”
不等我說完,李夫人冷笑道:“潘雨彤,你打的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還真沒想打什麼算盤,當然我也不願意借給她什麼律師。
這麼一問,我也清楚她一定會拒絕。
如果真的是她下毒害閆禎,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律師很快就來了,李夫人和跟著李隊走了。
郭可縈還站在那發愣,盯著李夫人離去的背影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爸,你怎麼可以懷疑媽?一定是有人在紅豆湯裏動了手腳。”
閆鴻根本無法回答她的話,就翻著雙眼被帶去了急救。
閆禎到了晚上才脫離了危險,而李夫人一直說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夜裏,閆禎命人去接李夫人回家。
我到了閆禎的病房,看著坐在了燈光下,拿起財經報紙正在看的男人。
男人右手拿著一個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右手卻在一遍一遍地揉著那報紙的邊角。
我知道,這是他思考時候的狀態。
或許,他根本沒有看那報紙上的內容。
聰明睿智如他,怕也無法想象,親媽給他下毒的情景。
我走到了閆禎身邊,看到他略顯蒼白的容顏,對他道:“還好嗎?”
“嗯,得報應了。看我那麼對你,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覺得給你下毒的人會是你媽嗎?”
閆禎抬頭看了我一眼,“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話,像是一個巨大的木頭,敲擊著我心裏的門。
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你還沒和我說過你和你媽的事呢。”
閆禎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床上,因為扯到了剛被折磨過的胃,他好看的眉眼抽了下。
“沒事吧?”
閆禎搖了搖頭,將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膝蓋上。
“也沒什麼,就是我媽似乎不是很喜歡接近我,她很喜歡郭可縈。喜歡到,就算是我,都會妒忌。”
他的手指摩挲我的耳畔,帶起一串密密麻麻的電流。
我想要起身,他壓著我,道:“聽我說話,乖點。”
……
“好。”
“我媽喜歡女兒,可她這輩子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兒子,但是閆家是需要兒子的,所以他對我也還算滿意。隻不過小時候的我知道我媽喜歡郭可縈,便想盡了方法惡整她。我媽對我起了疑心,但是從來沒有抓過我的痛腳。直到有一次,是郭可縈自己不小心紮入了有蛇的草叢,郭可縈被咬了一口後,說是找我找的。我媽就把我關進了屋子裏兩天。”
我聽著聽著皺起了眉頭。
“你媽為什麼這樣對你,難道你是你爸在外麵偷生的?”
閆禎打了下我的頭,那一個爆栗,惹的我不滿,直想要站起來。
“剛剛生死關頭,我就在想你,特別特別地想見到你。特別特別地害怕我沒有給你安排任何後事,甚至後悔,還沒把你培養成參天大樹,我就倒下了。更覺得還不如就不把你帶回來,寧願你就呆在那白清揚身邊。”
我的心狠狠一縮。
聽著他的話,我仿佛能理解那種死亡即將到來的那一瞬所有的不舍和放不下。
我以為他強不可敵,我以為他銳不可當。
我以為他會一直好好的。
可今天,他給了我餘生最沉重的警告。
這個男人,也有可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有可能真的隻有今天而沒有明天。
安穩在這個男人這,似乎很難得到。
而我,之前所求不過是這兩個字。
“閆禎,我以後會陪著你,你去哪兒我都不會離開你,你不要害怕。”
前麵聽著閆禎還笑了起來,到最後那句,他眉頭皺了起來。
“潘雨彤,不要以為給你點顏色你就能開染坊,我怕什麼?”他臉色不太自然地撇開頭,我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喲,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