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傑悶悶地沒有回答。
羅毓秀走了過來,燕子和一起過來,從蔣少傑手裏搶過東西,看了起來。
燕子拿起我手裏的自白書,看完之後,道:“什麼意思?於佩珊和薑宇小時候就認識嗎?”
我咬著唇,胸口一陣悶疼。
“不,她是和閆禎認識。”
在太寧溫泉會館的時候,於佩珊曾經說過,“閆禎,我見過你。”
她說過,“你一直徘徊在我們村口附近,是在找什麼人嗎?”
我以為,他找的人是我……
我說不清楚我和於佩珊到底是誰欠了誰,她因為那雙和我相似的眉眼而被薑宇收入囊中,納為金屋之嬌。
而我,卻因為和她相似的眉眼,被閆禎認錯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錯呢?
如果從一開始,於佩珊就在閆禎身邊,而我就在薑宇身邊,沒有我爸的死,命運是不是就不會錯亂成這樣?
我閉上了眼睛,仿佛聽到了我前幾天問的那句話。
“梅花鎮有你認識的故人嗎?”
“嗯,她已經死了。”
死了……
他發誓要報答要娶的人,他卻一次一次地置她於死地,而我曾經多麼慶幸,慶幸我是潘雨彤。
在我失憶的時候我多麼想要成為她,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無所顧忌地得到閆禎所有的愛。
可這一瞬,我為什麼是潘雨彤?
我為什麼不是童雨?
我……為什麼要恢複記憶?
就好像,我以為前麵是美景是一個朝我招收的天使,曆經了千辛萬苦,經曆過狂風巨浪,卻驚覺眼前的不過是海市蜃樓。
而海市蜃樓不見了,海麵平靜了,我卻隻能看到茫茫汪洋,看不到岸了。
“閆禎,他和於佩珊什麼關係?”羅毓秀問道。
我苦笑了一聲,對燕子道:“燕子,打個電話給我媽,問我小時候脖子後麵有沒有中過玻璃?”
燕子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打了起來。
這,是我最後的掙紮。
燕子把電話開免提了。
“喂?”
“潘媽媽,我是燕子啊。我有件事你問你,雨彤小時候脖子後麵有沒有被玻璃軋傷?您好好想想,大約是……”
“七歲。”我補充道。
“七歲的時候。”
我媽想了想,我幾乎是在那片刻就屏住呼吸,目光掠過蔣少傑刻意避開的眼,心髒咚咚地漏跳了一拍。
“沒有啊,雨彤我小時候保護地很好,就有一次不小心溺水了。你要說玻璃紮傷,小時候那個賤人的女兒脖子後麵被軋傷過。”
燕子急忙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我閉上了眼睛,唇角緩緩地勾了起來。
“雨彤……”燕子有些不知所措。
閆鴻那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隻見他將那些資料全部丟到了一邊,他氣地臉色發青,抓起李夫人的手,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拿了那筆錢會賄賂潘江的嗎?錢去哪兒了?於佩珊那天就在現場,她很清楚潘江沒有收你的錢之後,你就把錢給了另一個女人,她是誰?”
李夫人慘白著一張臉,道:“老公,你不要聽她胡說,那是誣陷。我給了潘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