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我給了她一張紙條。
那裏有薑榮他們家的地址。
於佩珊忽然抬頭看我,那目光仿佛藏著針似的,“你,會幫我?”
我點了下頭。
“你,是我妹妹。”
她的呼吸陡然變粗,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子讓人捉摸不透的古怪味道。
她輕笑了起來,“姐姐?對啊,我還是你妹妹。有我們這樣做姐妹的嗎?這世上有我們這樣做姐妹的嗎?潘雨彤,別以為你穩操勝券了,我還拿捏著你的七寸。我媽當年受到的屈辱,我當年被你搶走爸爸的時候,我過得那些糟心日子,我都一一算在你們母女的頭上。薑宇我一直不覺得他比誰差,他隻是一直被家裏保護著,一旦脫離了這層薄膜,他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潘雨彤,希望你的選擇不會有錯。”
末了,她看了閆禎一眼,笑地恣意,離去。
閆禎回頭看了我一眼,“還需要待在這?”
我搖了搖頭,閆禎拉著我的手,道:“我帶你回家。”
就這麼走了嗎?
這個聚會好像是為了緩和我們雙方關係辦的吧?
“我們就這麼走了?那麼多人都在,都是在C省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一走會得罪很多人的吧?”
做生意,不說非要結交多少人,但是不要輕易得罪人,這是正解對吧。
我怎麼感覺閆禎並不十分在意?
“嗯,一大半的人是我們的人了,就算咱們走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什麼意思?
我傻乎乎的盯著閆禎,閆禎見我還傻站著,猛地將我打橫抱起。
把我丟進車裏後,他才道:“這個真人秀會辦不下去的,你現在需要早點回家休息。”
就這樣,我和閆禎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
回家後,兩個孩子都睡了,閆禎還是給我說了一遍故事,就去了書房。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Make的電話。
說真人秀已經換了嘉賓,並且願意賠償嘉賓損失。
“雨彤,我告訴你,昨天你和總裁走了,還有人發飆。那個人聽說昨天半夜被人舉報貪汙了200萬,被抓了。”
“昨晚啊,小珂他們可是對真人秀是一點都不肯鬆手。後來羅毓秀為首說了一句,這個節目泄露了軍方的秘密後,氣氛就凝結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在場,都覺得冷汗涔涔的。雙方那個僵持,後來到底是軍方贏了。說事情已經捅到了中央,說過幾天都有中央紀檢組的下來呢,這段時間他們隻能低調再低調。”
我笑了笑,對Make道:“咱們接下來的工作集中在哪個方向?”
Make哼了聲,“我知道你有總裁在身邊,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太過於驚訝,我激動地說了一圈,就跟急死人的太監似的。”
我噗嗤一笑,他卻不接受我的道歉,跟我說了接下來的計劃。
“總裁跟我們說了做慈善的方向,已經讓人接洽了。我們做的是關於兒童和老年人的,尤其是一些孤寡老人和一些留守兒童的。”
聞言,我的心微微一顫。
這兩個詞刮過我的心,讓我有些詫異,我以為至少應該是和健康有關的,比如心髒病的救助之類。
“總裁說這個是社會問題,首先會得到廣泛關注,現在年輕人在外打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人和孩子。照顧好這兩方麵,對凝固年輕人對我們啟辰和你的口碑都有好處。這個方向做好了,啟辰的未來也是不可估量的。”
我聽著,點了下頭。
Make又道:“但是公司一部分人是不太同意的,覺得範圍太大,恐怕投入不小。但是總裁堅持了。”
我忽然覺得,這個慈善是因為我提出他才要做,還是他其實心裏早就有了這個構想,而我提出來了……
我忽然想到現在有人認為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區別其實並非人均GDP,有人認為是對弱勢群體的幫助,就比如德國有那種專門為腿腳不方便的老年人設計的公交車。就比如有些國家會在地鐵公交站設置盲文……
閆禎,是不是也看到了這一點?
要想真正讓啟辰在世界立足,隻有效益這一點,並不夠看。
讓人臣服的是他的野心外,還有那一部分柔軟和兼濟天下。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