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閆禎就對我道:“最近這段時間,除了拍戲暫時哪兒都不要去。”
我點了下頭,大概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動惹怒了一些人。
到了車上後,我問閆禎關於慈善的想法。
閆禎忽然看向我,“你有什麼想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想做慈善吧,做慈善能擴大我們的影響,如果我們隻是企業隻是一個明星,那麼對這個社會的影響還很小,我們一點一點地開始做,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不是誰都敢動的人。”
我,說得很隱晦。
但,他應該也聽得很明白。
的確,我不是為了做慈善而去做慈善。
我看向閆禎,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
是男人都喜歡那種善良可愛的女人吧。
可經曆了這麼多次生死,我更明白,想要報仇,想要抓出那個在幕後的人,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
車子忽然停下,閆禎將車子停到了邊上。
我低下了頭,他,是不是覺得我野心太大了?
他,會不會認為我功利心太重?
我試圖想為自己辯解,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咽了下去。
“你,害怕嗎?”
我頓了下,看向他。
他右手搭在方向盤上,眯著眼睛看向前方,隻是那問話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我,怕嗎?
不,相反,我被激起了鬥誌。
盡管我知道,那些招數會層出不窮,但我反而覺得沒有那麼害怕。
因為有閆禎在,他能保護我的家人,我可以一往無前。
閆禎忽然道:“想做,就去做。沒有什麼不可以。這個世界很簡單,你想要往外延展,我便將根莖往地下鑽營地更深,我汲取更多水分和養料。你的周圍不是條條框框,不是那些保護你的籬笆,是一望無際的天空和平坦寬闊的高原。你能看到更多的風景,如你所願那般自由,也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鼻端一陣酸澀,我整個人怔在那。
細細地體味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我從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我的格局一直從未被打開。
可他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撬起了我心裏最最想要的東西。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一個女人渴望強大,渴望需要更多,是因為她曾經嚴重的缺乏安全感。
而男人應該給與她足夠的安全感。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的正解是男人給這個女人一個家,一個安穩的家,成為她的依靠。
可現在想來,似乎並非如此。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別人給的,當我的腰杆不夠硬,我總是會害怕。
我陡然紅了眼,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你不怕嗎?男人不都怕女人走太遠就回不來嗎?”
閆禎看向了我,挑眉道:“你忘了,我是你的根,你永遠都無法遠離我。這是宿命,潘雨彤除了認命,你別無選擇。”
我揚起了笑,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八顆牙齒都要露出來了。”
我立刻閉上了嘴。
那麼明顯嗎?
我剛剛為什麼笑?
我應該嚴肅地告訴他,你特麼別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