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他,卻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了唇。

“潘雨彤,你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了?做人不能這麼貪心。”

我閉上了嘴,電梯叮地一聲開了,他卻忽然道:“潘雨彤,人這一生什麼最崇高?”

我下意識地道:“夢想。”

他對我笑了笑,道:“是啊,夢想。”

那什麼是他的夢想。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迷離,我站在那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啟辰,最後會走向哪兒?

吃過了晚飯後,他帶我回了公司休息。

那個晚上,他很快就入睡了。

我借著月光看他完美如同神塑的臉,輕聲道:“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在一起的對嗎?”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翻身將我抱住。

我靠在了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早早離開公司去拍戲,正打算今天晚上繼續去公司陪伴閆禎。

可沒想到今天這場戲是在本市一個很有名的酒店拍攝。

導演在酒店大廳取景,開拍的時候,突然有一聲怒罵傳來。

“你這是什麼服務?我告訴你們我兒子是高官,如果你們再這樣,這酒店我會讓你們開不下去。”

那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汗毛都樹立起來。

我回過頭去,看著那個婦人的背影。

這個背影我是那麼熟悉,那兩年裏,我就是這麼伺候著她,而她一直用這樣的背影對著我。

我以為都不會再見到她,卻沒想到在這,卻看到了她。

我的婆婆。

不,是前婆婆,薑太太。

導演喊了一聲哢,我連忙對其中一個保鏢道:“去跟著她,看到什麼全拍下來給我。”

那個保鏢迅速離去。

而我繼續拍戲。

拍完戲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保鏢回來後,把手機給我。

我連忙打開。

薑太太趁著人走後,偷偷地上了樓。

電梯在23層停下,那裏有一個大型的K歌房。

隻見薑太太猛地推開門,她把裏頭的霓虹燈一關,打開白熾燈,裏頭的一切都明白真切。

隻見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坐在幾個赤裸美女的中間,調笑歌唱。

燈光打開,那些女人尖叫著躲避,薑太太拿起一個玻璃瓶就把其中一個打碎了,對所有女人喊道:“都給我滾出去!”

女人們抱起衣服就跑了出去,這屋子裏很快就剩下這一對老夫老妻。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當初我們薑家繁榮的時候,你也沒有這樣?薑榮,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不知道薑宇是怎麼警告你我的嗎?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不能讓潘雨彤知道。”

薑宇十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他高舉著酒杯對薑太太笑道:“你害怕什麼?你怕潘雨彤?還是怕我兒子的身份暴露?你放心,我兒子的本事大著呢,我一直都小看了他,現在薑家有他,我就不用像以前那樣硬抗了,盛宇集團沒了,沒了沒了,隻要有薑宇,我們能有的還有很多。我當初以為隻有從商是唯一的出路,可現在想來,眼界太低,還是從政好。”

“你閉嘴。”薑太太連忙謹慎地左右看了眼,才道:“你喝醉了, 我帶你回去。”

他猛地將薑太太一推,指著她道:“你怕什麼?告訴你我們的兒子有前途了, 他今年就能和書記千金結婚了,我們的書記大人再兩年就能到中央了,到時候這C省還不是咱們兒子的天下。你怕薑雨彤?你怕什麼?就算她找到我又能怎麼樣?她能把握怎麼樣?報仇?潘江死有餘辜,漏 那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她想要找我報仇,真是癡人說夢。她 動得了我嗎?我告訴你,就算那件事重新來一次,我還是一樣做,潘江的死死地有價值!”

“她算什麼,她能把握怎麼樣?你真是可笑,你竟會怕她?當初是誰把她當傭人一樣使地團團轉,你不是一直踩著她過的嗎?就因為她把薑家整地破產,你就怕她?我告訴你,等薑宇坐穩了位置,我會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