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推推嚷嚷,我的幾個保鏢用力護著我,而我卻隻能護著地上那個我曾經當成母親的人,不管她演戲也好,是真的暈倒也好,我不能讓人踩到她。
為了那兩年多的情誼,也為了這個婦人躺在地上的時候那蒼白的臉。
救護車來了,帶走了童樹和童夫人。
我突破重圍去拍戲,卻根本不知道片場有一些人混了進來,在我拍戲那會兒,有人丟了礦泉水過來。
“哢。”
導演怒吼聲在我耳邊徘徊,Make接了我過去,命人將和拍戲無關的人都帶出去後,他就道:“還行嗎?”
我搖了搖頭,靜坐在一邊。
Make歎了一口氣,道:“白清揚這一招太狠了,童樹拿出了童雨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你去學校的照片,並且還請了你學校的同學和老師,他們都說你整容了,並且在學校有人看到閆禎是在學校和你認識的。然後最致命的是,他們發了一張照片,是你和白清揚一起在複健時候的照片。你扶著他,那樣子很曖昧。”
“他們都說,你肚子裏頭的孩子是白清揚的,可你為了和閆禎在一起,不惜帶著白清揚的孩子說是閆禎的。那些話,那些說你因為看不上白清揚那已經瘸了的腿,還有人說白清揚的腿斷了是因為救你,可你轉身就不認了。”
……
Make十分頭大地道:“雨彤,你也別擔心,雖然這次事件問題比較大,我們的公關會做好的。”
會嗎?
很難吧,現在啟辰公司麵臨難題,整個公司怕都要連軸轉了,就怕有些人人心不穩,公司的股票怕也會因為這個謠言而掉地厲害。
“Make,這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公關隻咬定一點,說我就是潘雨彤。其他的不用多說。但我需要去找一個人,那是一個男孩,叫千羽。我記得之前童雨和一個女孩爭執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男孩。我算了下,童雨的心髒可能要撐不住了,估計還有一周的時間,她的心髒就會徹底崩潰。我需要你全麵聯係,幫我找適合的心髒。”
Make連連應是,“好,我立刻去找人幫忙,你這幾天要小心,我怕有很多人會做出過激的舉動。”
我笑了笑,道:“Make,誰都打不到我。我會讓那些說謊者,也會讓白清揚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我要讓他的計劃徹底泡湯。而我也絕對不會回到他的身邊。”
話落,我就繼續去拍戲。
我隻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給閆禎帶來任何麻煩。
能做的,隻能靠我和我身邊的朋友。
收工之後,我就在保鏢的掩護下離開外麵聲勢浩天的一堆黑粉,上了車後,保鏢加速開車,才甩開了那些追著車謾罵的人。
“潘小姐,回家嗎?”
“不,去找李虹,我有事要求她幫忙。”
我坐在車廂裏,轉頭看著外麵,高架上視野很寬也很大。
暮色到來,太陽已經陷入迷霧之中再也看不見。
不知道閆禎回家了沒有。
我拿起手機,摩挲了會兒,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媽,閆禎回來了嗎?”
“沒呢,公司那邊打電話說他今天要在公司睡下。”
“哦。”
“你什麼時候回來?”
“媽,我今晚遲點回來,你先吃。”
我媽聽完後不滿道:“最近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不回家了。”
我掛了電話後,猶豫了一番想要給閆禎打電話。
卻最後還是放了下來,打算打一個給蔣少傑,看看閆禎在做什麼,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是閆禎。
我頓了下,道:“我不是怕你忙地站著都能睡著嗎?”
那頭沉默了會兒,道:“今晚來辦公室陪我睡,我需要你陪睡潘雨彤,我發現沒有你,我真的睡不著。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
我的心咚地一跳,突然很心疼,很心疼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