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回答,他道:“睡覺。”
好歹,給我言論自由啊。
他長臂一撐將我的腦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道:“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咱們回家。”
就這樣,我被他強行摟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我前麵猶如挺屍一樣,後麵還是被他傳染,麻木入睡。
突然外麵傳來了聲音。
“站住。”
閆禎倏然睜開雙眼,猶如一頭打盹的猛獸突醒,渾身上下凜冽而銳利。
他三步兩步跨了出去,嘩啦一聲開門,我也立刻下了床,站在門口看著閆禎從窗口一躍而下。
我渾身一凜,來到了窗口,見閆禎矯健地在草叢那翻滾了一番後,站起來就攔住了一個男人。
男人背對著我,他的背影很清瘦。
穿著白色的西裝,身高和閆禎不相上下。
“不知道你剛剛在我老婆的門口站著,有什麼事?”閆禎冷聲問道。
“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調查一些事情不需要告訴你吧,閆少。”
這聲音……
好耳熟。
閆禎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那個黑色的轎車上。
幾個保鏢也迅速地到了,將他們一行人圍了起來。
閆禎眯起眼來,道:“潘雨彤一點事都沒有,她假裝中毒就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紅姐是一顆棋子,她麵臨暴露一定會有所應對,所以那一鍋雞湯下的分量不算太重,但對於剛懷孕不久的潘雨彤卻是利器。我自認為和書記千金沒有什麼瓜葛,那麼唯一讓我懷疑的就是剛剛和她確立關係的你。江先生,你,到底是誰?”
那白衣男人轉過身來,清瘦的臉瞬間映入我的眼簾。
江宇?
他,是紅姐背後的人?
一道極光細如弦在我腦海中輕輕撥動。
之前,我還懷疑紅姐是白清揚的人,所以紅姐當初可以誣蔑我綁架了辰辰,因為她應該知道白清揚給了我一張紙條。
我以為是因為她是白清揚的人。
可現在想來,或許不是。
江宇那時候在白清揚手下做事,那天江宇還是白清揚的司機,白清揚的指令他應該一清二楚。
所以,紅姐很有可能是從江宇那知道了那張紙條的事,才敢那麼信誓旦旦地舉報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江宇的側臉。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能早早安排下紅姐進入閆家,又和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讓紅姐監視我?
“C省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這裏的富商太多了。現在閆家和白家已經卯上,你們兩家但阿初在街口槍戰已經是政府容忍的極限。派人私底下多觀察注意,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江宇說著就要上車,閆禎嗤笑了一聲。
“那我,還真是要問一下書記大人,他未來的女婿是不是經過允許,有沒有正規手段就對合法公民進行監視。”
江宇的臉色微微一白,對著閆禎微微一笑後,道:“你,大可以去問。”
江宇打開車門,他的手在車吧那抹了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我渾身發冷。
腦海中驟然躥出了曾經的一個細節。
“老公,你在做什麼?”
“現在車子很多人喜歡做手腳,我上車前會檢查看看。”
……
那個動作是薑宇的習慣性動作!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