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你停下。”
那車子卻不痛不癢地離開,仿佛將我徹底隔絕在外。
我咬著牙拽著婚紗的裙擺,奮力狂奔了起來。
很不幸地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紅燈,而那跑車的速度,根本不是我的雙腿能比得上 的。
我還沒跑出五十米,那瑪莎拉蒂就已經絕塵而去了。
我踉踉蹌蹌地摔了一跤,膝蓋破了,腳趾上的皮肉掀開。
而他,徹徹底底地走了。
我忽然悲從中來,隻怔怔地看著我的腳趾,道:“閆禎,我腳疼……好疼,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那個男人可以因為我的腳上的一個傷口就翻牆進來,隻為給我把傷口處理好。
可現在,就算我摔地滿身是傷,他也看不到,聽不到了。
我忙把那雙傷痕累累的雙腿收入婚紗中,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不奢望不去想那些賭我來說已經是天堂一樣的記憶。
一個影子陡然將我籠罩起來,我看著那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輪椅,嘴角一抿,道:“對不起,弄砸了你的婚禮現場。”
白清揚沒怎麼說話,隻道:“我們還沒交換戒指。”
我苦澀一笑,道;“白清揚,我們不會幸福的。”
“我們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和閆禎在一起,就不會幸福。”
我朝他一笑,“就算不幸福,我也甘之如飴。”
白清揚點了下頭,“我也是……”
這世上難道就剩下愛情了嗎?
白清揚一個大公司大財閥的公子,他明明應該很忙,他明明應該明白,這世上除了愛情還有許多事情值得他去忙碌,為什麼對我這樣執著?
我,怎麼招惹他了?
“回家吧。”
白清揚剛要拉我起來,我猛地一縮,拒絕的話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我撈起。
我被打橫抱在了男人的懷裏,側耳就能聽到男人的心跳。
而那淡淡的煙草味襲來,我僵硬而冰冷的身體在那瞬間似乎遇到了炙熱的烈火。
我的雙手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就緊緊地拽緊了他的黑色西裝。
白清揚根本沒有料到閆禎還會再出現,他嘴角的笑略顯牽強。
“你,剛才在婚禮上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真沒想到,你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閆禎 緊了緊抱緊我的雙手,目光十分不善地看了我赤裸的雙腳。
而那雙婚鞋早不知道在何時就已經跑丟了。
“她不也是如此嗎?我們都是習慣了食言而肥。她對你說了我願意,不也轉頭跑向我了嗎? 我說過她願意做渣女,我就願意做渣男。如此,才天生一對。”
我一直都在發呆,直到閆禎帶著我上了車。
直到槍林彈雨般的聲音轟然炸耳,我才發覺閆禎早已經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