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危險地眯起了鳳眸,道:“你身邊那些保鏢都不是吃素的,知道怎麼辦。”
“不怕花錢,這些專門碰瓷的你讓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童雨的車包圍起來,讓他們趁亂造勢,順便把車子裏頭的童雨帶出來。”
“是,總裁。”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沉默地看向前方。
誰這麼怕童雨被人發現,竟連專業碰瓷的人都找到了。
我一定要找到童雨問清楚!
他們所有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那麼多人為什麼都在說謊!
車子停在轟轟鬧鬧的機場前,一群人把一輛車給圍了起來,那車門嘩啦一響,下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
他們恐嚇著那些碰瓷者,碰瓷者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倒在車子外。
閆禎把車子一停,我就從車上下來。
我靠近那輛車,就有兩個男人衝我齜牙咧嘴,那樣子仿佛我接近了不能見光的黑暗交易。
“下來吧,童雨小姐。”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回頭問道:“Make?”
Make看了眼我特意壓低的帽子,狐疑地又看了兩眼。
“你誰啊,別以為哥長得帥就想要霸占我的身心,我特別討厭女人!”
這,就是Make?
我還是少惹為妙。
我連忙挪動了兩步,Make突然一把摘掉我的頭發,驚喜不已地道:“潘雨彤,你沒死?你真的沒死?你還我眼淚,還我這麼多個失眠的日日夜夜,今晚陪我睡吧?”
我……
我尷尬一笑,拉開他拍在我肩膀的手,道:“幸會幸會。”
Make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語氣頗為可惜地道:“沒死,卻傻了。”
那車子終於動了下,隻見車門打開,童雨從裏頭走了出來,她身邊圍著四五個保鏢,根本沒人能近她的身。
“童雨,我想和你聊聊,你現在有空嗎?”
童雨被刺激地與我對視,“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誰啊,幹嘛一路跟著我,現在還和別人來抓我,你是警察嗎?我不想說,你還能一直跟著我?”
我聳了下肩,微微一笑。
“你是童樹的女兒童雨?”
童雨臉色一青,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閆禎來了,他看了童雨一眼,目光在那輛灰暗不明的車子裏掃了一眼,就道:“我們什麼都不想做,隻是想來送送你,你這麼急著來機場,不就想著盡快走嗎?”
“我剛好認識你的父母,我打電話給他們,女兒這麼大,一年才回家一兩次,這個時候應該童爸爸童媽媽應該特別想你吧。”
童雨依舊沉默,隻是她緊緊交握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給我爸和我媽打了一個電話,我爸電話裏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我媽卻是老淚縱橫後,也沒多說什麼,隻道:“我們馬上就出發。”
我爸我媽他們到底是不是知情的?
我細細看童雨的樣子,竟覺得她的背影和我真的很像。
像是在哪兒見過。